卻還能讓耶律洪基聚攏這麼多部族?”
劉韜苦笑,“說起這事兒,還全都得怪東家的那個羊毛紡織呢。”
“嗯?”
劉韜繼續道:“若非周大掌櫃親來,與幽州各家有了接觸,咱們還不會知道。”
“耶律重元那廝拿了東家的羊毛之法,不但沒用它籠絡人心,反而當成了一件斂財利器,大肆在燕雲之外低價吃進羊毛,再把成品銷往大遼,所得巨利皆用在養兵收兵。”
“大遼貴族在羊毛貿易上非但沒有得到多少好處,卻被耶律重元的鉅額利潤弄得的心生貪念。如今,他們不但不暗中支援耶律重元,反而巴不得耶律洪基攻下燕雲,好讓他們瓜分羊毛巨利!”
“他大爺!”
唐奕聽聞,跳著腳的破口大罵,這廝得蠢到什麼程度才能這般短視?
就說這一戰打的蹊蹺,原來病根兒還是在這個不成器的笨蛋身上。
也不想想,少一家支援耶律洪基,就少了數萬兵馬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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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氣憤之後,唐奕心思一轉,“好像是個機會啊!”
劉韜與王德用一怔,“什麼機會?”
唐奕賤笑道:“難得的機會!”
第二天。
唐奕還是厚道的,說第二天走,就第二天走。而且路上也不磨蹭,雖然沒到遼人希望的日夜趕路,但也在兩天之內到達了幽州。
但是對於堯文贊來說,南朝人速度是不慢,可不頂用啊!一共就來了五千人,真就是出使的儀仗數目。誰特麼讓你來出使?燕雲現在要的是南朝大軍!
五千人?你特麼逗我呢?
而且,這個唐子浩也就痛快了兩天,趕到幽州是挺快,可到了就不往前走了,這又是鬧哪樣?
按堯文讚的計劃,在幽州最多讓宋人休息半天,然後即刻奔赴古北關與耶律重元正式會面的。
只有見了耶律重元,宋人到底援還是不援,才最後有了定論。
而現在,唐奕在幽州住下了算怎麼回事兒?我朝皇帝可還在前線,兩不相見,還算什麼援助?
無奈之下,只得一邊與宋使軟言輕語的勸說,一邊急速傳訊耶律重元,不行的話。。。。。。您先回來一趟?
可是,耶律重元回得來嗎?
回不來!
前方聖駕親自督戰都已經敗象頻生。皇帝一走,恐怕就再也回不去古北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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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奕到了幽州,也終於知道耶律重元的形勢已經緊迫到什麼程度。
諾大的幽州城,竟然無一兵一卒守衛,所有城防都派進了古北關戰場。
此時要是唐奕沉不住氣,都不用狄青帥眾到來,只他手裡一個閻王營就能把耶律重元的都城一窩端了!
強忍著就這麼把耶律重元都城變成大宋治下州府的衝動,唐奕在幽州住了下來。
至於為什麼不走了,理由很簡單,我們是來保護大宋子民安全的,去古北口做甚?那裡又沒宋人。
但是,對於堯文贊力薦宋使北上與皇帝一晤的請求,唐奕也沒拒絕得那麼死,既不說行,也不說不行,而是開始提條件。
“當初,我把羊毛妙法暫借給你家陛下,如今也到該收回來的時候了。”
堯文贊一驚,“收?怎麼收?”
“燕雲各地所有經營羊毛生意的大族富戶,必須交出所有洗制工藝,所有作坊、工具一併搗毀!”
“所有技工、熟工,不論遼漢,必須隨我大宋子民一同返宋!”
堯文贊聽後,差點沒暈過去。
都不用耶律重元反對,燕雲望族就得和他唐子浩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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