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態度。不出意外,明日必然有人受不住,要主動請調出京了。
悶著頭一臉不高興地隨群臣退下,見范仲淹和王德用就在前方,更是氣的不行。
說白了,老賈這是心中吃味了,官家把實情告訴了範老爺卻沒告訴他,害得他好生起落,心緒難平。
加快腳步,與范仲淹並行,陰陽怪氣地嘀咕道:“老夫就說你那弟子為何不肯回京,原來是有誓碑保全啊!”
范仲淹橫了他一眼,卻是知道這老貨心裡不平衡,也沒和他計較,緩聲道:
“子明這可說錯了,今早之前,除了官家一人,沒有人知道誓碑上到底寫了什麼,更沒有人知道這誓碑的存在!”
“包括子浩。”
“嗯?”賈昌朝這倒是有點意外。“子浩不知道誓碑之事?”
“不知道。”
“那他為什麼不回京!?”賈昌朝甚是疑惑。
“若是沒這塊碑,朝廷要經歷怎樣的動盪,不用老夫再說了吧?”
范仲淹聞言,沉默良久方道:“因為他正在做的事,比什麼都重要。”
“哦?小小一個東羅馬值得子浩這般重視?”
這回范仲淹卻是沒有正面做答,目光飄向遠方,似有憧憬。
“這會兒。。。。涯州軍應該打到君士坦丁堡城下了吧?”
久未出聲的王德用突兀搭話,“應該到了吧。”
“成敗。。。很快就要揭曉了。”
得,兩尊神這麼一說,老賈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怎麼感覺這兩個老頭兒還有事瞞著他呢?
地中海,巴爾幹半島,君士坦丁堡。
做為東羅馬帝國的首府、正教中心所在,這裡是真正的堡壘,海岸線上綿延不絕的海防攻勢,讓任何戰船都無法靠近城池半步。
而唯一的陸上城牆,在百尺護城壕溝的掩護下,讓君士坦丁堡成為了地中海與黑海交界點上的一顆鋼釘,任何試圖拔下這顆釘子的武力都將徒勞受挫。
可是,話說回來,再嚴密的堡壘也有崩塌的一天,再堅固的城牆,在大炮面前都顯得那麼羸弱不堪。
此時此刻,十萬十字軍、六萬涯洲軍,與西撒克斯聯軍一道,踏馬揚鞭,有如滾滾洪流,向著君士坦丁堡推進。
終於,翻過一處高崗,一座大城猛的映入眼簾。
十字軍統帥唐納德精神一振,不由高聲大喝:“到了,我們終於打到君士坦丁堡城下了!”
在他身邊,涯州軍大將石全海、西撒克斯國王愛德華二世,也是面露喜色。
石全海更是不由感嘆:“終於啊,終於趕在塞爾柱人之前,兵臨城下了。”
“是啊!”唐納德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話。“終於啊,終於到了這最後一戰了!”
沒錯,這是確實是最後一戰,只要佔領君士坦丁堡,歐洲大陸從此天下一統,再無戰火。他這個征戰多年的老兵也終於可以放下刀劍,迴歸家鄉了。
當然,唐納德所說的家鄉,不是西撒克斯,而是遠在東方的開封。
“傳令三軍,紮營休整,明日攻城。”
“十天!”唐納德怒視著前方的君士坦丁堡。“十天之內,結束這該死的一切!”
“哈哈。。。。”石全海聞之大笑。“十天?”
“有火神炮在,三天,最多三天,城頭必會插上大宋龍旗。”
“讓塞爾柱人見鬼去吧!”
。。。。。。
石全海並沒有說大話,在大炮面前,任何城池都只是擺設。
三天!!
三天之後,在期盼回家的大宋勇士面前,在涯州軍崩天炮火之下,狼煙四起的君士坦丁堡城頭,還不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