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入無人之境,缽盂大的鐵拳,拳拳到肉,錢府僕役不是倒飛而出,就是應聲而倒。
而街那邊,李頭兒帶著三班衙役看得口瞪口呆,根本反應不過來。
“頭兒,咱們過去嗎?”差役呆愣地問著。
他們覺得有點不真實,那是咱們的範公子?
李差頭一個激靈,登時手忙腳亂地叫道:“快快,快去攔著,要出人命啦!”
那大擀麵杖可是不細,一個不好,正中要害,真能死人啊。
飛似地衝進戰圈,李差頭大喊阻止,“三公子,手下留情!”
“滾蛋!”賤純禮掄得正爽,哪肯聽話?
李差頭登時臉色一黑,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急得圍著範純禮、唐奕,還有滿地亂滾的錢文豪直轉圈。。
倒是被打成狗的錢文豪眼尖,認出了李差頭,立馬虛聲痛叫:“差頭,救我。。”
“誰特麼也救不了你,今天不踩的你滿臉桃花開,你個腌臢貨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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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差頭心說,我的公子啊,您可是範相公的兒子啊,怎麼跟個市井流氓似的。
強行命人把範純仁和唐大郎拉開,他真怕範純仁一個不甚把人打死,那事情就真鬧大了。
唐奕見火候也差不多了,喊黑子停手。至於馬大偉,這貨早在把錢府僕役打出福隆鋪之後,就去未來岳丈那裡獻殷勤了。
賤純禮顯然還沒爽夠,強行掙開差役,把錢文豪的猴臉當踏腳石,使勁地攆了一腳。
事態被突如其來的衙役控制,圍觀的眾人也是一陣唏噓,有人為唐奕等人痛扁錢文豪這個跋扈公子暗自叫好,亦有人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這回,唐大郎和馬大偉算是攤上事兒了,等著錢家的報復吧。”
“你還別說,這老實人發起狠來,也怪嚇人的。嘖嘖嘖,你看把錢二打的。,錢太爺怕是都認不出來了。”
“那儒衫公子是誰家的?怎麼看著面嫩的緊。”
“李大頭那勢力之人,都點頭哈腰的,應該來頭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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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吃瓜群眾都看出來唐奕幾人來者不善,唯獨錢文豪這傻貨還矇在鼓裡。
錢二公子長這麼大,也沒吃過這等大虧啊!
剛一脫險,爬都爬不起來,就衝著三班差役和李差頭陰狠大叫,“差頭,把這幾人都給本公子抓起來,老子要砍了他們的腦袋!”
“哦擦!”賤純禮怒罵一聲,“記吃不記打啊?”又要衝上去,卻怎麼也掙不開差役的熊抱了。
“哼!”唐奕也是冷哼一聲,譏笑道:“看來,錢二公子之前的話說得還真沒錯,在鄧州地界,錢家就是王法啊!”
“老子倒看看,你怎麼砍我的腦袋!”
咻!一根擀麵杖在錢二眼前瞬間放大,正中腮幫子。
“哎呦。。。”錢二抱著臉痛叫,噗的一口,吐出兩顆大牙。
唐奕可比賤純禮高明多了,人過不去,還有撒手擀麵杖呢!
“咳咳!”李差頭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心裡把錢文豪這個土包祖宗十八代都點了一個遍。特麼,你犯二能不能不拉上老子?說的好像州府是你家開的,老子是你家裡的下人一樣。
“如何處置,本差自有論斷,就不撈錢公子費心了!”李差頭板著臉,不鹹不淡地道。
錢文豪一怔,他…媽的,老子才是受害者,這李大頭怎麼不問責罪首,反而喝斥起我來了?
立馬歇斯底里地大叫,“少他…媽跟我這甩官腔,平時打點你們衙門差役的錢,給少了是吧?老子讓你抓,你就老實的給我抓。否則,以後一個大子兒都別想從我家拿到。”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