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壓死你!
潘豐眼皮直跳,兩個月。。。。他要敢白送兩個月,那樊樓真還扛不住。
“唐公子好不霸氣!可你想沒想過,如此一來,開封多少酒家要被你擠垮,多少百姓失掉生計!?”
“三個月!”
“你接著裝。。。。”
這回唐奕眼皮都不抬了,大有再多說一個“不”字,老子接著加碼的架勢。
“。。。。。”
潘豐還真就不敢再多說一個“不”字了。。。。。。
唐奕這作派,讓人一點都不懷疑,他說的是真的。
三個月!白送三個月,樊樓玩不起,也拼不起。真讓他再往上加,那開封頭牌的名號,也就換成醉仙了。
有一句話,潘豐說的一點不假——曹家倒了金店,還有瓦子、炭場,潘家要是倒了嬌白這塊牌子,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
他賭不起!
見潘豐憋得臉色紫黑,一語不發。唐奕一甩手,轉身就走。
“就這點武功,還裝得跟什麼似的,也就是個樣子貨!”
潘豐一個踉蹌,差點沒暈死過去。
這小子太賤了。。。
“唉。。。。”曹佾在其身邊低聲嘆道:“國為兄,不該來的。。。。”
。。。。。。
要說,也算是潘豐倒黴,撞了個正著。
這一年的時間,唐奕忙完了觀瀾書院,忙城裡的店鋪,還要盯著鄧州和回山的生計。每一項都要他親歷親為,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細節都要他來拍板定音,而範公又不想他疏於學業,時不時還要敦促他讀書。可以說,一個人掰成了幾瓣兒在用,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也受不了這麼重的擔子,何況,他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從入冬開始,身邊的人就感覺得出,唐奕已經被壓榨到崩潰的邊緣,脾氣越來越暴躁,越來越難見笑容。誰也不敢觸他的黴頭,連曹佾都讓著他三分。
潘豐今天出門,應該沒看黃曆的。。。。
所有人都錯愕地看著瘋魔一般的唐子浩。。。。那些打定主意看熱鬧的開封百姓,一個個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喘。。
“唐子浩!這哪是什麼狂人?簡直就是瘋子!一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噴得潘家家主連嘴都不敢還的瘋子!”
趙德剛眯眼望著唐奕,心中也是震撼不已。
老王爺震驚的倒不是唐奕的狂妄,而是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管你是名將之後權勢滔天,管你是富享開封的大宋貴族,敢惹我?老子就敢跟你拼命!
拼到你怕!
這讓七旬有餘的老郡王有些恍惚,也有些熱血沸騰。
尤記得,在他也似唐奕這般年紀之時,開封城中到處都充斥著這樣有血性,敢捅破天的角色。
那時,大宋第一戰將潘美還沒有輸掉將膽!
那時,令契丹聞風喪膽的楊無敵還未埋骨異鄉!
那時的太宗皇帝還未失去奪回燕雲,復我河山的勇氣!
那時的大宋,還是一匹有血性的狼!
而不似現在這般,如一隻任人宰割的羊!
。。。。。。
曹佾一句“你不該來。。。”
不但喚醒了潘豐,也把老王爺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潘豐怒視曹佾,“我不該來?我不來行嗎?你們都挖到老子牆根上了,我還不能來了?”
聽著潘豐的言語,趙德剛暗自搖頭,潘國為終還是軟了,終還是被一個十六歲的孩子給嚇住了。
正如時下的大宋。。。。。失去了拼搏的膽氣。。。。
想到這裡,老王爺再不想理會二人,有些寂寥的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