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聳肩,只得應下。卻不想,那邊獨坐的趙宗懿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發聲道:“行令進酒此為雅事,怎能少了好詩妙詞佐酒?詩詞還是要得的。”
大家一想也對,文人雅徒進酒,無詩詞佐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我看這樣正好,兩邊可用迷題爭勝,勝者自不用飲,敗者進酒之時,要賦應景詩詞兩句。若對不出,則罰酒加倍!”
趙宗懿不等唐奕反駁,和聲笑道:“既然這位公子不善詩詞,撿選前人助酒之詞對之即可;太學諸位佔了文風之勢,則必要現場做詩應題,可好?”
趙宗懿這一手玩的很聰明。
今天這一場要是隻是猜個迷,拼個酒,那傳出去最多也就是一幫紈絝大鬧白樊樓。對太學諸生來說,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都沒有半點好處。若是鬧大了,說不得還要被臺諫說三道四。
但是,若是在行令之時佳句偶得,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不但名聲無礙,反而大大有易。對於賈思文的水平趙宗懿還是知道的,就算輸了酒令,作出幾句妙詞卻是不難。
這就是大宋,只要和文風之事搭上邊兒,上到朝堂君臣,下到市井百姓,無不推崇備至。
無怪乎終宋一朝,文豪輩出,名臣匯聚。這樣的文學環境,可著地球兒,從火箭上天的二十一世紀,一直扒到石器時代,也找不出第二個!
這也是為何唐奕就算對儒學極不感冒,但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學的原因。別管將來考不考官,在大宋,不通文道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趙宗懿這麼一說,唐奕更加無法反駁,眼見一場紈絝之間的義氣之爭,變成了太學生的華麗表演。不管輸贏,今日出採的必是太學諸生,唐奕等人也只能算是個陪襯。
見已定下了章程,賈思文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頗為大度地道:“那就請吧!”
唐奕冷然一笑,“猜個迷而已,還是賈公子先吧。”
“那就得罪了。”賈思文一拱手。唐奕不先最好,萬一猜不出,一團‘火’酒下肚可是要命。
“寫時方,畫時圓,冬天短,夏天長。問一字。”賈思文張嘴就一個字迷。
唐奕直搖頭,想都沒想的答道:“是為‘日’字。”
呃。。。
賈思文心說,這題出簡單了?怎麼一下就答上來了。
輪到唐奕,卻見他不急出題,轉頭看向範純禮:“你來?還是我來?”
噗。。。
唐奕一問,範純禮就知道他要幹嘛,直接就噴了。
“還是我來吧,你那套太欺負人。”他可是知道唐奕那套‘歪’題有多惱人。
太學生一聽,唐奕要讓範純禮出題,立馬不幹了。
“猜個迷還用他人代出?未免不妥吧。?”
得!!
範純禮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這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我出就我出。”唐奕爽然一笑。“聽好了!”
“一加一,在什麼情況下等於三?”
。。。。。。
嗯?
。。。。
太學生們一下就蒙了,一加一明明就等於二好吧?
賈思文更是一頭霧水,這特麼是什麼迷?
“一加一怎麼可能等於三?三歲幼童都知道等於二!”
圍觀的姐兒們更是鄙夷地看向唐奕,都覺得這個是死題,怎麼可能等於三?這位公子明顯就是故意為難賈公子。
小姐愛文生,遇到像柳三變那種風流大才子,倒貼都得排隊。現在在她們看來,顯然惡意刁難的唐奕落了下乘,都開始站在賈公子一邊了。
唐奕可不管那個,嘿嘿賤笑著,“答不出來?”
賈思文一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