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一看這兩人,心裡一顫,連叫道不得了不得了,立馬就下了命令,叫人傳達命令去佟宅。
而此時,佟宅裡面,詭異,安靜。
佟夫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卻一直在傻笑著,沒人知道她在笑什麼,而看見電視上可愛的小孩時,她就想著如果自己的孫子還活著也差不多是這麼大了呢。
佟華兆回來了,門被摔上,有些大聲,佟夫人卻全然不在意,直接就上去了書房。
這五年來,似乎總是這樣相處的模式。
佟華兆的書室很是簡潔,卻很明亮,簡約中帶著一種奢華亮麗,讓人不覺得精神一振。
而那書桌上擺著一張照片,玻璃鏡框好似被人摔爛,看起來破舊的就好像是幾十年沒人居住的老房子,而那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綠色繡花裙子的女人,說是女人,卻不如說是女孩更加的描述的清楚一點。
那女孩笑容明亮,頭髮黑亮筆直,上面彆著一個粉色的蝴蝶結,看起來清雅秀麗,而偏偏是那秀麗的容顏中卻帶著一種屬於男性的英氣氣質,讓這個人看起來更是不凡。
而那少女的摸樣,卻和茯苓像了個六成。
佟華兆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少女笑意如花的摸樣,卻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郎帆,我看著你這張臉,真是恨。”他說恨這個字的時候,好似心理面很激動,有些從來不能束髮的感情從心臟口的泉眼處生生不息的冒了出來,差點淹沒了她的思想。
“你走了這麼多年,我的恨找不到發洩的出口,而如今,也好,我終於找到了。”他輕巧的說著,腦海中浮現了茯苓張牙舞爪的摸樣,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那孩子其實也可愛的緊,可惜就是和你有了關係。”
電話的鈴聲突然響起,他看著桌子上響動的手機,很是不滿意,像是被人打擾了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他恢復了冷漠的神色,然後接過電話:“說。”
“佟老爺,不好了,那兩個醫生被人打昏扔進了廁所,而監控卻顯示有兩個人進去了三十九樓的套房。”
佟華兆的臉色瞬時間變得青紫,立馬換上大衣,就要出門。
塔塔的樓梯聲響徹在佟夫人的耳朵裡,電視裡又換了一個場面,是兒子和母親生離死別的場景,佟夫人的眼淚突然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華兆。”
佟華兆剛要出門的步伐一顫,聽著那久違了的喊聲,竟是有種在做夢的錯覺。
“恩。”佟華兆輕輕的應了一聲,並沒有轉身,只是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佟夫人頓了頓,把電視機的聲音關小了一些,她看著那個近在走兩步就可以抓住的男人,卻覺得像是隔了千萬裡。
“你就不能放過自己的兒子麼?”
佟夫人的聲音很柔,更多的是無奈。
聞言,佟華兆眼中那一小點的期待逐漸的散去,然後唇角露出冷笑:“我何時又為難他了?”說罷,他加快了步伐,離開。
只留給佟夫人一個冷清的背影。
整個佟宅安靜了下來,年近五十歲的女人卻突然淚如雨下,像是失去了丈夫的年輕女孩子一樣,那摸樣,像極了當初的盛嵐。
別人是死了丈夫,而她呢?是丈夫活著還不如死去。
如今的佟宅不在是像以前老宅子那般的清淨,而是坐落在了鬧市區,這裡面有最別緻的裝修,有最風情的裝飾,有最古老的花瓶,有最大的空間,可是佟夫人卻覺得在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溫暖。
五年前,她醒來的時候,天都變了,她心心念唸的孫子和兒媳婦死了,兒子也和她的丈夫斷了關係,這麼多年的瞭解下來,她也知道了那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是她的丈夫,可是她能做什麼?惟獨五年來用冷漠去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