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想著要遠離他,可為什麼一看到他,就這麼的想靠近他,甚至都忘了三個月前他對我有多殘忍。
我走進去,隨手關了門,這才看到他手裡拎著兩瓶藥。
“去醫院看了嗎?”我問。
他沒理我直接進了臥室。
為什麼他這麼拽,明明傷我最重的人是他,他卻一幅像是我欠他似的表情。
我就是犯賤,幹嗎要那麼關心他的死活呢?
我輕嘆了口氣,走進客廳四處看了一眼,跟我走時一模一樣,玻璃茶几上杯子擺放的位置都沒變,心裡莫明的泛起酸澀。
我在客廳愣愣的站了半晌,也不見鄒子琛出來,便臥室門口挪去,左右看了一眼,也沒見到人影,應該是進浴室了。我轉身去了廚房,冰箱裡是空的,好像很久沒開火。也是,他昨天才回來。
我想給他倒杯水,水壺卻是空的,我很自然的接了壺水,開火燒水。
“過來幫我擦藥,”他在臥室門口喊道。
我轉身,見他腰上只纏著一條浴巾,毫不避諱,讓我有點尷尬。我關小了火,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他已轉身進了屋。我進臥室,見他擦拭著頭髮,後背有一條很長很粗的淤青黑紫黑紫,一看就是木棍的痕留。我心絲絲的疼了起來,這得用多大的力道才會留下這麼重的淤青……會不會有內傷呢?
這一刻,我那還記的他如何傷我的,只剩下心疼。
我走上去,手輕輕的撫了上去,除了背部,肩頭也有一塊,眼裡不由起了一層霧氣,“是不是很疼。”
鄒子琛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很快轉過身來,我忙垂下臉,隱掉滿眼的心疼。
“這點傷算不了什麼,”他說的毫不在意,“藥在床頭,拿過來。”
我去床頭拿藥,他趴在了軟榻上,說道:“先點那瓶紅油,再塗藥。”
“哦,”我把藥從袋子裡拿了出來看了一眼,走到軟榻邊,先把那瓶紅油拆了包裝,把另外一瓶藥放到玻璃圓桌上,蹲到他身邊,輕道:“一會可能會疼,你忍一忍。”
鄒子琛的背後除了那兩道觸目驚的淤紫,左肩上還有一片舊傷疤,像是燙傷又像燒傷,以前也見過只是沒這麼認真看,也不知道是怎麼傷的。
我拔了紅油瓶蓋,在他背後傷處滴了幾滴,然後用指腹輕輕的揉搓,一邊吹著氣,忍不住還是問了他一聲,“疼不疼。”
他臉朝裡趴著,所以我看不到。
“不疼,”他回道,聲音輕柔了一點。
因為我左手不能動,只有右能活動,所以揉搓的很慢,等我給他塗完藥,發覺他竟睡著了。他昨晚一夜沒睡又是一場惡鬥,又在警察局耗了一上午,肯定累壞了。
我把床上的棉被抱了過來,給他蓋好。出了臥室,水剛好開了。關了火,我又開啟冰箱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中午吃了沒有?
我走到玄關處見鑰匙在鞋櫃上,又走回臥室,把被子給他捂嚴了,這才出來,拿了鑰匙下樓,去超市。
我到超市以鄒子琛的喜好買了好多菜,一手提著沉重死了,本來想走著回來的,最後還是打了車。
到小區門口,計程車進不去,保安見我提那麼一大袋,忙上前幫我,一直忙我提進了電梯。
回到公寓,鄒子琛還在睡,連姿式都沒有變,他睡覺一慣老實。我回到廚房把買回的東西整理進冰箱。清洗了電煲鍋,想先把牛肉給他燉上。
忙活了一會,我又進臥室看他。他還是臉朝裡趴著,我看不到有點小鬱悶,這麼好的機會我卻沒用上。
我覺的自己有點心裡變態了,明明心裡還是恨他的,卻又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
我靠坐在床頭望著軟榻上的人,心緒萬千。若說鄒子琛對我有什麼所圖,那我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