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剛找到證人取完證出來,遇到搶包的,我一著急,追過去,結果不小心追到了大馬路上,被開過來的車撞倒了,這被撞了還不說,我還被撞我的那司機罵,真是氣死我了。”
“你跑業務的,取什麼證啊?”紀安紅著眼睛吼。
“客串一下律師幫人打官司不行啊!”李雲錦不服氣地瞪紀安,“去去去,少在我跟前礙眼,老孃都躺床上了你還讓我不省心,跟我犟。”李雲錦又瞪了眼紀鵬,“你來幹什麼?”
紀鵬在床邊坐下,好聲好氣地說,“你都躺床上了就能不能收點火氣?”
“我是問你來幹什麼?你來就算了,還把安安帶來……”
“安安打電話給我說你住院了,我不帶她來,這孩子還不把我恨死。”紀鵬說到這裡也有兩分埋怨,自從離了婚,這女兒就跟他有仇似的,都不像是他的了。
紀安在一邊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地喊了聲,“爸!”
紀鵬朝她擺了擺手,“行了,什麼都別說了。誰叫你老子欠了你兩母女的。”話音一轉,又溫言溫語地問李雲錦哪裡痛不痛,難受不受什麼的,肉麻得紀安直打哆嗦。
蕭言緘看到這一家子,暗暗搖了搖頭,只能用無語來形容她此刻的感受。她悄悄地退到一邊,拉著醫生問李雲錦的情況,被醫生告知小腿骨折,身上有幾處軟組織挫傷。她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幾個陌生人被保鏢擋在外面,紀鵬帶來的人正在跟那幾個陌生人和交警交涉談些什麼。看來紀鵬是打算插手管這件事,那就不用她多事了。她走到紀安的身邊,輕聲說,“安安,你讓媽清靜會兒,我剛問過醫生,就是幾處骨折,休養幾個月就能好的。”她朝紀安使了個眼神,拉著紀安出去,“給他們留點空間說話吧。”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還餘情未了,大有死灰復燃之勢。她估計紀安也有讓他們複合的心思,不然紀安不會打電話給紀鵬說李雲錦“生病住院”。不過,紀鵬在那邊也有家有室,紀安這小心思只怕會落空。
紀安與蕭言緘出了病房,把門帶上,兩人並肩慢慢往外走。紀安想了想,說,“這搶包出現得太巧合了。”緩了一下,她又說,“媽是不會輕易替人打官司的,她說替人打官司很容易得罪人,所以寧願只是幫人拉拉線跑跑業務就好。但是如果能請得動媽出手的官司,都不是一般的官司。”她想了想,又說,“老鼠是在媽出差的那天下午寄到公司的,說明這案子是她在Z市的時候就已經辦了,極有可能是Z市的案子,她親自到首都取證,還把家產都給我說了,說明這案子的牽扯極大,她也知道會有危險,可是她還是打下去……”
“安安,媽既然做了這一行,並且接下這案子,她就一定有她的道理。雖然我們都為她的安全擔心,可是我希望你能尊重媽的決定。這是媽的工作,讓媽自己處理好嗎?現在有你爸出面,我相信媽的安全已經有了保證。”蕭言緘想了想,又說,“媽的包被搶是有人預謀還是巧合也得等調查,你不能隨便亂想或者是猜測。”
紀安長長地撥出口氣,點頭,看向蕭言緘,眨了眨眼睛,又扯一扯嘴角,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怎麼了?”蕭言緘停下步子,望著紀安問。
紀安抿了抿嘴,沒吱聲。她會努力讓自己成長起來,她不願意再讓自己如今天這樣軟弱,軟弱的她成不了言言的依靠。她握起蕭言緘的手,心裡暖暖的感動,她能感覺到言言為她做的點點滴滴,這份情誼,像淙淙細流灌進了她的心裡。她緊緊地握著蕭言緘的手,十指相扣,說,“執子之手,生死不棄。”想起今天吼蕭言緘和羅八公要恨他們一輩子,紀安就更覺愧疚。她發誓,以後不管言言做了什麼,她都百般順著,不敢再惱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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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