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丁梅冉承認了,想趕緊離開。
雖然她這種小嘍囉也不用擔心自己聲譽掃地什麼的,可做他們這一行的,如果下一家的老闆知道她在前一家做的時候有什麼糾紛,肯定是要辭退她的。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示意Abel帶她走,靳司晏又沉聲重複了一遍:“你為什麼要給秦瀲下藥?”
望向丁梅冉的眼神,冷沉,深邃。
彷彿,是看著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剎那,丁梅冉只覺得自己的心涼了。
她知道自己對秦瀲下藥,定然是讓他不痛快了。
可她沒想到,他會為了她這麼看著她,質問她。
那樣全然陌生的眼神,讓她心驚,更讓她害怕。
幾乎是豁出去一般,丁梅冉挑釁地朝著他大喊:“我嫉妒她,我就是想要看看平日裡總是端著姿態的女人被下了藥之後的醜態。”
倏忽間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靳司晏追問:“她房間門是緊閉著的,即使她一不小心服了藥,你怎麼看她被下藥之後的醜態?”
事情有鬧大的跡象,沈卓垣也沒敢真的這麼大大咧咧地在一旁看好戲,忙和去而復返的Abel一起,讓酒店人員配合著將其餘閒雜人等給禮貌送離了餐廳。
一個個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可偏偏,沈大公子的名頭不可小覷,打著JZ的名號,沈公子包場替其他人付了錢。
那些人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不過,已經有人開始琢磨起那個全身上下自帶氣場的男人身份了。
能讓沈卓垣那麼自貶身價地維護,那麼此人的身份……極有可能就是JZ的負責人靳司晏。
他對外的照片並沒有公開流出,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家揣測他。
如果看到的那個男人真的是靳司晏,傳言他不是陪著太太去溫哥華了嗎?突然又回國了,而且還是來酒店裡和一個女人理論……這兩人之間,似乎有貓膩啊……
*
餐廳被清場,悠揚的鋼琴聲消失了,嘈雜的人聲也不見了,一派安靜之態。
丁梅冉有些恍惚。
靳司晏一字一句的質問,全都問到了點子上,讓她竟無法自圓其說。
她給秦瀲下了藥之後,憑什麼那麼自信能夠瞧見她的醜態?
“我不需要親眼瞧見她的醜態,我只需要在腦海中意/淫就可以了。”她給瞭如此答案。
“如果真的只是在腦海中意/淫,我想,你也大可不必給她下藥了。索性你自己吃個什麼致幻劑,讓自己的意/淫更加真實些。”
靳司晏的嘲諷更甚,絲毫不留情面。
耳畔嗡嗡作響,丁梅冉知曉,他是不信她說的。
“或者說,不是你親自看到,而是你讓別人代替你看到了?你特意給她找了個男人?趁著她被藥物控制,讓其他男人碰了她,好滿足你的個人私慾?”
“沒有!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下意識地反駁,丁梅冉聲嘶力竭,“我真的只是想要讓她出洋相,我從沒想過讓其他男人趁人之危碰她,更加沒想過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那麼,就只有你知道你看到了?”
“對,就只有我知道我看到!”
說完之後,丁梅冉立即發現,自己是被他給繞進去了。
“我沒看見……”
“丁梅,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將你做過的事情老實告訴我。我不希望為了這種事,真的將你送進警局。”靳司晏緊鎖住她的眼,字字沉穩有力,“畢竟,你於我而言,是特殊的。”
畢竟,你於我而言,是特殊的。
只此一句,久久徘徊在丁梅冉耳畔,竟讓她產生了幻覺。
可她知道,幻覺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