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突然之間似乎對她有些疏遠起來了。
其實也不算是真正地疏遠,就只是,她有事想要找他,可總是被他秘書告知他有事……
優雅地將牛排切成小份,沈卓年嗓音低沉:“市政府有個專案審批,需要做一個全面,人員撥出去了,我也得實地做下跟進。”
這算是交代了自己這段時間的行蹤。
秦覓抿緊了唇:“好吧,年哥哥你工作要緊。”
“最近張盛有***擾你?”
“沒、沒有啊……”秦覓神色微閃。
張盛怎麼可能不趁機找她麻煩呢?
拍下了和她在車內的影片之後,更是變本加厲。知道她搬進了海邊別墅,便冷嘲熱諷她巴上了左家。更甚至威脅她讓梁豔芹給她一大筆錢,讓她將錢交給他去賭博泡妞。
花花公子一個,被自己父親剝奪了經濟,便從她身上動手腳了。
呵,一個連自己都養不活的男人,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還要女人養的男人,她當初當真是看走了眼,竟然會覺得這樣的人能夠依靠。竟然為了他甩了靳司晏!
這,已經是她這些年來的巨大遺憾。
只是,一步錯步步錯,她想要盡力挽回,卻無論如何都挽回不了。
見沈卓年相問,她神色有異。深知這樣不堪的自己,絕對不能讓他知曉。
也許他會為了她將張盛打壓,可……可張盛手中有那樣的影片。她賭不起……她不能冒這樣的險……
她如今的工作很體面,她不能丟了顏面丟了工作。
所以,張盛哪天有興頭到她這邊來,她便得不厭其煩地滿足他。
雖然不知道那會兒究竟是誰栽贓嫁禍了她,在梁豔芹生日宴那天,從她的海邊別墅中搜出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灌了液體的安全套。不過如今,那樣的栽贓嫁禍,確實是被她自己給落實了……
想來,還真是諷刺。
“沒有再***擾你就好。”沈卓年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年哥哥,司晏帶著左汐去靳家了。這次和老太太見面,左汐算是徹底被靳家人承認了。”秦覓臉上到底還是有些不甘。
她那麼努力想要讓司晏看到她,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明明她的臉和他喜歡的人有那麼幾分相像,他的眼中為什麼偏偏瞧不見她呢?
“嗯,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看來兩人確實是真夫妻,你也別再執著於他了。”沈卓年想到左汐,不由便想起那次去左氏集團質問她的事情。
對於當年,她否認了。
而他,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那個人是她。
其實,說到底還是他有些異想天開了。顯而易見的答案不要,非得去追尋一個根本就匪夷所思的答案。證明了當年的那個人是左汐又如何?難不成還要對她負責,還要讓她和靳司晏離婚?
完全就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更何況,知曉那個人是秦覓之後,他也並沒有打算對她負責。只是想著用幫她追上靳司晏來彌補她,只是想著用物質來彌補她。怎麼可能放到左汐身上,就想要負責呢?
所以,進一步的調查,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本不應該太過於執著於此。
然而,他和秦覓一樣,犯了一個過於執著的錯。
越是不明白的,越是想要弄清楚究竟。
可這件事,他卻得揹著秦覓。
總覺得,這樣於她而言,是對她的不信任,是莫大的傷害。
“年哥哥,我……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能夠好好過,我……我應該也能放下了吧。可……可我就怕左汐對司晏不是真心的。你都不知道她對我有多怨恨。我就怕她是因為我又重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