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還是得立的。
“小寶兒改姓的事情,你和你家人商量得怎樣了?”
該來的,還是得來。
左汐有些亞歷山大。
其實她倒是無所謂小寶兒姓什麼,反正他現在跟著她,而她又嫁給了靳司晏。無論姓左還是姓靳,她其實並無多大意見。
但她父親和她哥哥全力反對。左家的種堅決不能外流。
好吧……恕她對這種子嗣問題繼承人問題不是特別在意。
左汐不得不將求救的眼神投向靳司晏。
這男人,在左家的時候對她家老爹說什麼不會強制讓小寶兒改姓。對她老爹說得那麼信誓旦旦,這會兒,難不成又在靳老夫人面前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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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受用左汐投來的眼神,靳司晏俊臉淺淡,唇畔卻是劃過一抹上揚的弧度。
斜睨著她臉上的表情,對於她那長睫輕閃的可憐舉動,心裡竟微微有些癢。彷彿那睫毛劃過了他的心尖,在上頭留下一道顯而易見的痕跡。若不是極力剋制,某處地方,差點就起了反應。
“老太太,有件事,我必須得向您坦白。”
他開口,鄭重其事。
左汐輕輕擰眉。這男人,該不會真的將小寶兒不是他兒子的事情向老太太交代了吧?可如果這樣,是他自己說的,老太太絕對會讓兩人離婚。
原本,兩人的婚姻能夠被老太太透過,便是左小寶這座橋樑起到了紐帶作用。真相一旦被揭曉,豈不是……
“老公,你今天肯定很累了,要不我先去給你放洗澡水?”左汐急急地打斷他,生怕他真的將小寶兒的身世全部托盤而出。
這男人,不按套路出牌就罷了,可偏偏事先也不和她商量一下,就自行做主說一些事做一些事,讓她每次都覺得自己是被他排斥在外的。
就不能說話做事前和她打個商量嗎?
“還沒有用餐完畢就放什麼洗澡水,這成什麼體統了!”靳老夫人又忍不住不滿地輕嗤了一句,可到底還是給足了自己孫子和曾孫的面子,沒有多說。不過,對於靳司晏口中的“坦白”,老太太卻是起了疑慮,“司晏,你剛剛想說什麼?向我坦白什麼?”
這一瞬,左汐的整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魂淡靳司晏,可千萬別亂說話啊!
她一個勁給他使眼色,可偏偏,男人卻來了一個目不斜視,根本就不理睬她。
“老太太,其實小寶兒是左汐她哥哥左牧的兒子。”只此一句,就如同驚天霹靂。
老太太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到了餐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蒼老的臉上,皺紋叢生,卻掩飾不住那滿滿的驚愕之態。
“你,你剛剛說什麼?”
“小寶兒不是我兒子。是當初我怕您不同意我和左汐的婚事,所以才刻意用了些手段讓靳叔瞧見了那份DNA鑑定。透過他,讓您知曉了小寶兒的存在。”
不需要再多做解釋,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
為了讓老太太同意兩人領證,一切都是靳司晏策劃的。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兒子。
而她,也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小曾孫。
一切,竟然都是這個孫子特意給她這個老太婆佈下的局嗎?
靳老夫人有些承受不住地虛晃了下身子。若不是還坐在椅子上,她當真是要摔倒在地。
靳司晏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這事左汐不知道,都是我的主意。”
左汐靜靜聽著靳司晏對老太太說的話,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男人,竟然真的對老太太攤牌了,而且,還將所有的責任故意攬到了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