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
這是被摔疼的?還是委屈的?或者,氣的?
“It’s/my/fault。請接受我的歉意。”這一次,不再是去拉她的手,而是直接去抱她。
猝不及防,左汐就被他從地板上抱了起來。
他的右手穩穩地扶著她的肩頭,左手穿過她的膝蓋,就那般以著公主抱的親暱姿勢,打算將她抱回自己房間。
如果是之前他這麼做了,左汐可能會心跳不規則地加速一下跳動。可現在,她卻只是拼命掙扎,然後掙脫他的手,跳下地來。
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向自己的客臥。
“砰——”的一聲,將門緊緊關上。
那巨大的聲響,宣洩著自己的萬般委屈及怒氣。
靳司晏的心情突地便浮躁得厲害。
瞧著那扇被她關緊的門,他上前,努力心平氣和地敲了敲門:“吃過晚飯了嗎?我去做。”
裡頭的左汐只當沒聽見,根本不予回應。
若是正常情況下的靳司晏,只怕會直接說出兩人之前談到過的條件。
說好的報廚藝班,說好的她做飯。結果他的晚餐一直都沒著落,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可現在,靳司晏轉身沿著走廊走過客廳,拉開門,走上陽臺,開啟外頭暖白的燈。
四周是玻璃設定,位於高層,驅蚊草的作用下,即使具有趨光性,蟲子還是無緣飛上來。
外頭涼風拂過,靳司晏那昏沉了一下午的腦袋清醒了些。
對於左汐突如其來的發脾氣行為,他自知自己有錯。
可她卻莫名其妙將這一小事故意擴大化,甚至都不願理他,他只覺得心頭煩躁。
正咬著玩具自顧自玩著的晏寶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舌頭在他穿著拖鞋的腳上輕舔,討好著。
靳司晏蹲下/身,拍了一記它那肥墩墩的身子:“你說,女人生氣起來,是不是不可理喻?”
晏寶似懂非懂地“汪”了一聲,然後繼續舔。
“那是不是應該任由她自己生悶氣?”
“汪!”
“你確定?”
“汪!”
一人一狗的問答模式,若是被沈卓垣瞧見,指不定又要嘿嘿詭笑一番。
*
晚餐做的是培根意麵,以香菇意麵醬入味,幾片番茄做點綴。
兩人份。
端著盤子過去,靳司晏擰了擰門把手。
被從裡面反鎖了。
“左汐?”他試探著,“喝了酒晚上胃會不舒服,給你兩個選擇,一喝蜂蜜水,二吃晚餐。”
裡頭,依舊沒動靜。
是睡著了?
還是故意不理他?
俊臉沉著,靳司晏足足在她的客臥門口站定了好幾分鐘,見她依舊沒有開門的打算,這才端著盤子走人。
晏寶一路尾隨著他,對於他盤子裡的東西,有些垂涎欲滴。
他難得被它逗樂。
左汐總說它吃得嬌貴,認準了奢侈品狗糧。
殊不知,晏寶那張挑剔的嘴,也是可以吃素的。
一怒之下甚至想將屬於左汐的那份晚餐搗騰給晏寶了。可一想,靳司晏還是放棄。
將餐盤放在自己對面,他坐下來,拿起叉子,開動自己那份。
意麵爽滑,勁道十足。
他慢條斯理地品嚐著,卻忍不住傾聽著客臥那邊的動靜。
手機鈴聲響起,來自於他的臥室。
他走了過去,從床頭櫃上拿起,是來自於大洋彼岸的來電。
霎時,恭敬地接聽。
“奶奶?”
精密的大腦卻是劃過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