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和你一樣,留個紀念。”
輕描淡寫的語氣,左汐聽得卻是大加鄙夷。
紀念個屁!明明是想要找人去查是否有ps合成的痕跡!
她不怕被查出來屬於她的那張臉是p的,可如果他查出來屬於他的那張臉根本就不是p的,那不就……
不,身為當事人,他自然是早就憶起了這張照片的事發地及另一當事人了。
他這分明就是等著她自己招供為什麼當時她也會在場,為什麼會那麼恰巧地偷/拍了他和秦覓擁吻的畫面。
不招,行嗎?
左汐頭皮發麻,腦袋疼。
噢,還有點暈。
看來是餓的,還有緊張……
“其實這張照片……”
猶豫了一下,左汐剛要解釋這張照片的出處,靳司晏驀地開口:“先用餐。”
呦,這是,不需要她招供的節奏?
左汐瞬間滿血復活。
*
Abel將餐桌上的罩子都撤下,又在靳司晏耳畔低聲說了什麼,然後便退了出去。
香噴噴的全羊宴,羊肉鮮美,孜然的味道瀰漫,瞬間便讓左汐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唾液。
不過……
一、二、三、四……這好好的一隻烤全羊卻是四分五裂,用將近十六個大盤鋪滿了一桌。而且,這鋪的手法也極其詭異。
明明是將羊的各個部位烤熟了肢解開來。可偏偏從這擺放的手法來看,就彷彿又連成了一隻全羊。
“知道一般人是怎麼處理這道菜的嗎?”靳司晏體貼地給左汐送上透明手套,見她套好了,這才往她手上遞過去一根羊腿。
看來他之前說的等了她四十分鐘的話不虛,這羊肉已經不及剛烤好時的酥軟了。
“怎麼處理的?”左汐順著他的話問道,嘴巴確實不停,啃啃啃,那排亮白的牙齒,緊緊地將羊肉從羊骨頭上剝離。
靳司晏默默遞過去一餐紙巾。
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先在它的頸靜脈開個口子,在溝深處找到頸總動脈,開口,放血,待它死亡。人的話,有個詞叫開膛剖腹,羊的話,也依此理。”
殺頭羊,還跟人扯上關係了。
這例子,還能舉得更血腥些嗎?
左汐嘴停了停,似在小聲怨念中。
瞧著她那小動作,靳司晏薄唇繼續:“羊統共有四個胃,瘤胃、網胃、瓣胃、皺胃,典型的復胃。豆形的紅褐色腎在腰椎下方。肺左右各一、粉色如海綿,富有彈性。那還隱約跳動的心臟就在兩肺之間……噗通、噗通……”
咱能活得簡單些嗎?不玩這些彎彎繞繞嗎?
她這正在吃美味呢,能不能別一本正經地說著讓她犯惡心的話啊!!!
“老公,你有什麼話,要不就簡單些,直說?你知道我的,一學金融的,對數字敏感了些。至於這些生物學解剖學,不在我能力範圍內。”
唇畔抿起一抹悠遠的弧度,靳司晏淡然道:“噢,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昨兒晚上欣賞了你的歌,總得禮尚往來下,請你吃頓飯。”
他昨兒晚上分明便是一副抓/奸的模樣,臉色黑成那樣了,還說什麼禮尚往來她請他聽歌,他回請她吃飯?
騙誰呢?
故意事無鉅細地將血淋淋的羊給闡釋得淋漓盡致,明明是擺著法讓她寢食難安好不好!
作為老公還和她這麼玩虛的,丟份子!
☆、91。91你老公想要,你給嗎?
左宅。
大晚上的,無聊啊。
左小寶翹著二郎腿,手裡扒拉著零食。另一隻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地打著遊戲。
梁豔芹親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