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左汐會將她認成秦覓,也便說得過去了。
所以說,左汐並沒有說謊。
這張照片上所發生過的事情,真的是發生過的。而他,當年真的是吻了那個人,不顧一切……
有那麼一瞬,靳司晏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張所謂的還原照片根本就不是最原始的照片。
一切,都不曾存在過。
可他,卻無法騙自己。
畢竟,照片被還原了,而左汐,也說親眼見到了這一幕。
如果說照片不可信,那麼左汐的話,又怎麼解釋?她根本就沒必要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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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欲裂,照片中的那個人,猶如一個夢魘,讓他的呼吸都有些發緊。
站起身,靳司晏出了書房,直接穿過長廊客廳,到了陽臺。
燈被他開啟,跑步機開關一按,他設定好跑步模式、速度。
等到隨著節奏跑了兩步,他這才恍然,自己竟然還穿著拖鞋。
索性便赤著腳在傳送帶上跑了起來。他將自己的大腦放空。
自從六年前那場意外,他便得了臉盲症。這六年來,症狀有種愈演愈烈的跡象。
一般人還好,他只要多看上幾眼,還是能記住的。
然而面對美女,這一特定型別的人士,他只能透過臉型、髮型、服裝、首飾以及一些小細節來進行辨別。一旦他們換了髮型換了服裝換了一切,他根本就不可能認出她們。
到後來,他也便懶得記憶了。
畢竟,在他身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士,絕大部分,便是對他上了心的。
而他,不需要她們的上心。
老太太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照這個樣子下去,他對任何漂亮女人都沒印象,那還了得?她的孫媳婦還能有著落?曾孫呢?更加遙遙無期了。
也正是因此,原本捨不得靳司晏回中國的老太太,才勉為其難地同意他回國內定居,順便完成他父母的遺願,和人家趙小姐處處感情。
其實靳司晏一直以來都很明白,自己對哪些人有印象,哪些人又在他的印象之外。
可那張照片,絕對是個意外。
他記得那會兒正值他進修博士。又是一年畢業季,暑假前,大四畢業生們一個個都玩瘋了。
一個個的,不是玩什麼“嫁給我”“做我女朋友”的戲碼,便是大放煙火。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燈火閃耀的夜晚,女生寢室樓下,被男生們浪漫的蠟燭和鮮花告白佔據。
然而那個晚上,他的心情格外煩悶,說不清道不明。
他很清楚,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了足有半年。
要真正算起來,還是從他生日那晚開始的。
“人家姑娘讓我給你帶句話,這樣的傻事,她以後不會再做了。還有,人家親手給你做的那蛋糕,她已經丟進垃圾桶了。你說說你,糟蹋人家姑娘的心意不說,還讓人家站在下頭那麼久,天可憐的,穿那麼少,全身上下全都是雪啊。好了,現在人家姑娘死心了,你也算是解脫了。以後相見別成敵人啊,怎麼說都是相識一場……”
後來,他翻遍了男生寢室樓下的垃圾桶,將那蛋糕尋了出來。
開啟,他只是瞧著那模糊的蛋糕輪廓,企圖瞧清楚完好無損時它該是如何的誘人。而它,又是花費了多少的心血才能夠被製成,又是如何被女生精心包裝一直在大雪夜護在懷裡。
然後,他閉了閉眼,將其重新放回了垃圾桶。
半年過去,那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