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到被子裡去。
只不過越是這樣拱,越是往他身上蹭得厲害。
當她的口水滴到他身上時,下意識的反應,靳司晏長腿一動,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也便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原本趴在他身上的左汐一下子就被掀翻,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一聲重重的聲響,是她的身體與地面相觸的聲音。
昨晚在左宅裡的房間床旁邊還搭了地鋪,左汐滾下來還不覺得痛,根本就無知無覺。
可這兒的床底下,是實打實的歐洲進口隔音地板。單單是地板的重量和厚度,就足以讓她疼得齜牙咧嘴了。
再大的酒意,這會兒也清醒了。
左汐不傻,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她這是被靳司晏給丟下床了。
開啟燈。那一室的家居環境,赫然入目。
歐式風格的吊燈,乳白色的牆面,比她的客臥足足大了一倍的空間。飄窗的位置還擺放著榻榻米。飄窗兩側牆面又各自倒掛著用竹簍栽種的銀邊吊蘭。
是他的主臥!
對,這是他的房間沒錯,可他也不能就因為她喝醉酒進錯房間就故意將她給丟下來啊。
“靳司晏!”手摸著自己摔疼的頭,左汐支起上半身,對著床上的男人怒目而視。
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
高度差異,顯而易見。
他怎麼可以故意將她丟下床呢?將她抱到她的房間扔到床上,或者直接喊醒她,她都不會反感。
可他這樣的做法,讓她只覺得生氣的同時,委屈萬般。
自知理虧,靳司晏忙伸出手去拉她:“是我的錯,摔疼了?”
“不用你假好心!”拍開他的手,左汐將頭扭到一邊。
“對不起。”
輕易不會說這三個字的男人,神色鄭重地道出了這三個字,他臉色誠懇,聲線磁實有力。
左汐沒有回答,只是用雙臂抱緊了自己的曲起的雙腿。
那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動作。
她自然是知道他並不愛她,他娶她有大半原因是因為那會兒秦覓闖進他的辦公室說了一些刺激他的話。他這才改變主意答應她的求婚匆匆忙忙和她去領證。
而她也知道,他絕對是沒忘了秦覓。要不然也不會在她流鼻血時第一時間就緊張地去給她做緊急處理。
但她以為,他會在梁女士一味袒護秦覓時站出來,將她緊緊地摟入懷,為她遮風擋雨,最起碼,他對她也並非毫不在意的。
她甚至有些自戀地覺得,他可能有一點是喜歡她的。
但現在呢?
所有的以為,不過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他照樣可以在她進錯房上錯床的時候將她毫不猶豫地丟下床。
越想越覺得委屈,左汐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膝。腦袋埋在膝頭,眼中已然有了溼意。
沒想到簡單的一件事,就這麼發展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靳司晏不得不輕嘆口氣,從床上起來。站定在她面前,蹲下/身,輕聲哄著:“先起來好不好?你喝了酒,我去給你兌些蜂蜜水。”
手去拉她圈在膝頭的手,豈料左汐的反應更加激烈。
“不要碰我!我不稀罕你的假好心!”
聲音倔強。
靳司晏不得不解釋:“剛剛我確實不是有意的。我突然坐起身,你應該是沒抱緊,就這麼滾了下去。”
至於為什麼會突然坐起身,他自動過濾掉嫌棄她口水滴到他胸膛一事。
若不然,指不定她會怎麼鬧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嫌棄我!”
左汐氣鼓鼓地抬起頭,四目相對,靳司晏這才發現她眼角氤氳著水汽,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