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一對狗父子,今天是組團來欺負她嗎?
*
金鼎會所。
靳司晏發完簡訊之後,等了會兒,見左汐再沒有回覆,便知道這女人鐵定是被氣得牙癢癢了。
將手機按黑,他心情竟出奇地好。
生平第一次被人放鴿子的心情,也被治癒了。
“三哥,你那表情,我怎麼覺得你春心大動了?是三嫂的簡訊?”
沈卓垣無精打采地耷拉在桌子上的腦袋瞬間便又抬了起來。
對於這種八卦,他兩眼放光。不能動筷肚子唱空城計,他也只能找點事情打發無聊時光。
春心大動?
靳司晏蹙眉:“你覺得可能嗎?”
“三哥你這問題,是針對我問的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問題?”
沈大公子無聊啊,擺著法子地給自己找樂子,竟還真的孜孜不倦不恥下問起來。
交疊的雙腿依舊悠閒,靳司晏沒理會他。兀自點了根菸,任由煙味在室內瀰漫。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Abel盡責地與對方的秘書確認了好幾遍。
對方都聲稱沈局已經在來的路上。
輕抬手腕,靳司晏撥弄了一下腕際的vacheron-constantin。鏤空錶盤,950鉑金錶殼之下,時針已經明確指向代表著8的刻度位。
今兒晚上,看來是空跑一趟了。
人家這是有意磨他的稜角吶。
“靳總,剛剛沈局的秘書說沈局的車子在路上出了點意外,來不了了,只能改天約時間了。”
Abel去外頭打完了電話進來,彙報的時候臉色也有些尷尬。
都到八點了才來通知,擺明了便是故意的。
“沈局”兩字,讓沈卓垣的神經莫名緊繃了一下。他應該是聽岔了吧?
靳司晏沒有多說,而是站起身,親自按了包廂內的鈴,讓侍者將桌上已經冷掉的飯菜撤下去。
“別介啊——撤了幹嘛?冷了本公子也不介意解決掉的啊。”好不容易都熬到這個點了,結果東西又撤下去,沈大公子立刻就不幹了。
“我怕委屈了你高貴的胃。”
“哪兒就有這麼嬌貴了?難得三哥你請客,就算是吃得腹瀉我也樂意啊。”
憋屈,難受。餓啊啊啊啊啊。
這會兒,自己老二那股子衝動勁早就被腹中的飢餓給磨得沒有了任何跡象。
好歹都到了這個份上,讓他草草解決肚子問題他也無所謂了。
靳司晏抱臂,讓Abel去點幾個菜,儘快上。
包廂內,只剩下兩人。
靳司晏坐在沈卓垣對面:“沈局,你應該不陌生吧?”
沈卓垣硬著頭皮:“噢,沈卓年嘛。”
不過,提起沈卓年,沈大公子還是不屑的。
沈卓年是他家老爺子和前妻所生。都是家裡長輩做主讓他娶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基礎。
老爺子也就從來沒碰她,只可惜那女人手腕高,知道留不住老爺子,就設計他睡了她。到後來直接拿著那妊娠單找老爺子敲詐了很大一筆離婚財產。
貪得無厭的女人。
老爺子想要讓她打掉孩子,那女人死活不肯,跑了個沒影沒蹤。
到最後,老爺子也無奈。
偏巧那會兒老爺子和他母親初遇,兩人陷入愛河,如膠似漆。老爺子也就沒有再追查那女人的行蹤。
可這一個不追查,便三十多年過去,那女人的兒子,居然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早就回國了,甚至憑藉著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了如今的高位。
也有小道訊息,說他官路如此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