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將你給從蘇州請來!你看我這樣,像是有病嗎?”
“是啊,虎兒他娘若是不裝病,這虎兒怎可能急得把你從蘇州給請回來?”鸞姑加入解釋行列。
“要你來這不是為了看病,而是還有另外一件更重大的事。”風姑最後來個大補充。
只是這三個婆婆媽媽說了老半天,探蘭還是聽不懂她們的意思,最後夏侯老夫人見用說的不成,乾脆——
“你快去把聾嫂給請過來。”
聾嫂?這名字好熟悉喔,會不會跟家中那個失蹤半年的聾嫂是同一人?
啞叔聾嫂原是餘園的兩位資深總管,在餘園一待就是二十五年頭,當初兩人還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時,為了填飽肚皮,所以在街頭賣藝拉琴,賺點盤纏餬口,豈知這樣微薄的收入,還是有一些地痞惡霸存心欺負,幸好陸不凡經過該地,見到兩人身世淒涼,這才收了他們當長工,誰知這一做就是二十五年,四位千金都是他們一手幫忙拉拔的,跟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親爹孃還要貼心。
夫妻倆一啞一聾,本也拌不上嘴,誰知半年前,一名丫環因手腕扭傷,在曬衣場曬衣曬得吃力,啞叔經過,自然而然就幫了個順手忙,就在幫啞叔擦額頭汗珠時,不巧被聾嫂看到,她一氣之下,跑上去賞了丫環兩巴掌,而且也不聽啞叔解釋,氣得啞叔回到房裡,拿起她的包袱就往外扔,這下讓聾嫂心一寒,拾起包袱就要踏出餘園,任憑誰來說情都沒用,而啞叔也真是吃了秤蛇鐵了心,怎樣也不肯低頭將聾嫂叫回,而這一去,沒想到就過了半年。
當時聾嫂正在氣頭上,漫無目的就瞎走一通,這一走就糊里糊塗走到安徽境內,那時不小心走到馬賊經常出沒的商道上,就在這危急存亡之際,正好碰到夏侯虎,才及時挽回她一條性命。
那時夏侯虎見她無依無靠,耳朵又聾,表達能力也不盡完善,因此就先將她帶回太平城,再另圖打算。
這時,門板被咿咿呀呀地推開,跟在風姑後頭的,正是睽達已久,當時負氣而走的聾嫂。
能見到探蘭,對聾嫂來說可是她午夜夢迴夜盼望的一刻。
“聾嫂……真的是你?!”
探蘭實在不可置信,這餘園不知動用多少人力、多少關係,就是找不到聾嫂的蹤跡,沒想到她躲到太平城裡頭來了。
兩人一把淚一把涕地相擁而泣,等到兩人相聚的激情過後,探蘭腦子冷靜了下來,再把來龍去脈仔細一問,這才知道,這些人編了個夏侯老夫人生病的謊,要夏侯虎到蘇州將她給請過來,不單單是要讓她找回失散已久的聾嫂,而是另有其目的。
當夏侯老夫人將真正目的和盤托出後,探蘭先是一怔,然後在四個人臉上,一一流連一遭。
“這種玩笑並不好玩。”她像是掉進網子裡的獵物,如今卻只有掙扎的分。
“這可是聾嫂大力推薦,肥水不落外人田嘛,將來兩家一成了親家,這陸家運到全國各地的貨物,都能由夏侯軍來接鏢,那自家人都好說話,七折八扣是少不了的,再說你那精明幹練的大姐,一定會樂見這樁婚約的。”鳳姑扳著白胖手指,好處可是多到說也說不完。
“再說虎兒貴為城主,又是朝廷派駐的鎮遠將軍,沒個門當戶對的,站在他身邊也顯不出他的威武,聾嫂直誇蘭姑娘是四位千金中最體面,也最古道熱腸的,咱們虎兒要是有幸能將你給娶進門,那就好比一句俗語,這……這怎麼說著來的?喔……這,妻賢夫省事,官清民自安,對吧!”鸞姑接上第二棒,可一點也不讓探蘭有開口回絕的機會。
夏侯老夫人更是以柔情攻勢,她將探蘭的手握在掌心,長聲喟嘆道:“我這兒子就只知道殺賊操兵,一點也不曉得為孃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對婚姻大事可是壓根不放在心裡,再這樣下去,我……將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