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浮起一絲苦澀院子裡的那棵樹,是海棠。
海棠臨死前讓她問蕭夜楓的那些問題,她一直沒有問過,有些事旁人看得清清楚楚,主角卻還懵懂不知。海棠在那個時候是那麼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其實他們兩個都好傻,他為她隱瞞、為她掩飾,為她厚待整個錢家如果不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他怎麼會為她做這麼多?
可是……胡畔看著蕭夜楓在那株海棠樹前雕像似的身影,想起在西山斷崖上他望著她時眼底的柔情,猜不透他的心,如果他愛海棠,那他對自己的感情又是什麼?
那個人在海棠樹下站到天光微亮,忽然轉身進了客棧。胡畔直了直幾乎僵硬的腰,暗罵自己也瘋了,居然看著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看了半宿。
吃早飯時看著蕭夜楓嘻皮笑臉地和蕭聲鬥嘴。又找死地去招惹程無咎,那無憂無慮、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好象那個在雨中站了半宿地人不他。如果不是她剛好睡不著。又剛好坐在窗邊,她一定會被他偽裝出的快樂欺騙了。她心不在焉地吃著點心。腦子裡卻忽然閃過一個問題如果海棠還活著,他還會放棄那個他坐厭了的王位,跟著他們浪跡天涯嗎?這問題一浮上來就再也揮不去,直到客棧門口傳來幾聲沮喪地抱怨,她才回過神來。。。
那幾個清早趕路的住客居然又回來了。說是昨天那場大雨導致南邊一座小山滑坡,堵住了官道,馬匹和馬車都無法通行。也就是說,所有要往南去地人都被阻在這個小城裡了。
又聽見一個夥計跟掌櫃的說,昨日住進來的那位漂亮姑娘淋了雨生病了,燒得很厲害,要去請大夫來看一看。
未希忽然叫住那夥計:“等等,不用去找大夫了,我們這有現成的!”
端木警惕地望著未希。見她的目光果然笑嘻嘻地轉到他臉上來:“這小城裡地大夫水平怕是不高,還是你去看看比較保險。”也不管端木願不願意,拉著他就往後面走。
遠離了眾人的視線。端木反手握住未希的手把她拉近自己身邊,有些火大地問她:“你在想什麼?”
未希有些委屈地往後縮了縮。這男人幹嘛反應這麼大啊。她又沒有說要把他讓給那個女人……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她怔了怔。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會覺得他是她的了呢?她有些疑惑地看著端木俊美的臉,好象能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直到他握著她的那隻手緊了緊,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站在人來人往的院子裡,望著個帥哥在發呆。
“咳……”她忽然有些臉紅起來,瞪了他一眼:“你的腦子不會轉彎嗎?她武功那麼好,身體一定也不差地,居然淋了場雨就燒得那麼厲害,肯定跟她中的蠱有關係,這小城裡的普通大夫懂得這些嗎?”
端木愣了一下,他確實沒想到這一層,看著她飛紅地臉,忍不住笑了。
綠蘿的確燒得很厲害,嘴唇都裂開了血口子,連坐起來地力氣都沒有了,看見端木和未希進來,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端木只看了看她就去提筆寫方子,未希邊倒了些水潤溼綠蘿乾裂地嘴唇邊問他:“你怎麼連脈都不診就寫方子?”不過帥哥寫毛筆字的樣子很養眼耶!她看得入神,手中地杯子傾得過了些,水沒喂到綠蘿口中,卻順著她的臉流下去,把枕頭溼了一片。回過頭來,卻正對上綠蘿一雙冷冷的眸子,象是在控訴她虐待病人似的。
瞄了眼正專心寫方子的端木,未希伏在綠蘿耳邊低聲氣她:“你瞪我幹嘛,再瞪我倒到你鼻子裡去!”
端木手中的筆停了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麼近的距離,她聲音壓得再低他也聽得見。
“心蠱之毒忌寒涼,她昨夜淋了雨後可能沒有及時換下溼衣服……”假裝聽不見她對病號的威脅,他邊寫邊解釋。
“你居然一直穿著溼衣服?!”未希一伸手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