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圖眉頭一皺,臉上肥肉顫了又顫,吼道:“老東西!你有什麼就衝我來,別總想著要找我毅哥兒的麻煩。你這人為老不尊,堂堂一個道人,居然跟區區一個仙人境界的修士說,要與他做過一場,虧你說得出口!”
“哼!”
陸壓道人臉色微微發冷,凝視著胡圖圖。
當他看清楚了胡圖圖眼中那一抹毅然決然、將生死拋之腦後的堅定神色之後,陸壓道人臉上反而浮現了一抹笑意,“胖子!貧道何時說要與柳道友打架了?”
“休要胡攪蠻纏,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胡圖圖摸了摸臉上溢位的肥油,再用袖子擦了擦,說道:“你既然說要做過一場,不是要打架那是要幹什麼?”
“你這胖子,倒也有趣……”
陸壓道人搖頭一笑,卻不再理會胡圖圖,只轉身看向柳毅,“柳道友修為雖遠遠不如那個北冥睿,可一身風骨卻更在北冥睿之上。以陸地神仙的修為,在大神面前不僅沒有輸了半分氣勢,反倒是以弱敵強,將那北冥睿一劍割喉,實在是世間少有!”
“世間少有又如何?我而今陸地神仙層次的修為,終究是低微了些,不成氣候。”
柳毅搖了搖頭,目光凝視著遠處虛空正在不停閃爍、挪移、燦若星辰的神威光芒,說道:“道友既然說要做過一場,應該不是空缺來風才對。這一場因果,道友準備如何瞭解?”
“貧道言出必行,說要做過一場,那就必定是要做過一場才肯罷休。不過,這一場因果,貧道剛剛已經做過了,只是柳道友尚未察覺罷了。”
陸壓道人面帶笑意,說道:“貧道答應了桂道友,要助你離開這億萬裡虛空,護衛在你身邊。可貧道卻並未現身,而是藏在了一旁,甚至讓柳道友身處險境。如此一來,豈非是有些對不住柳道友?”
聞言,柳毅並未說話,只伸手摸了摸貪狼的耳朵。
“貧道既然虧欠了柳道友,理當有所補償。”
陸壓道人神色如常,沉吟道:“那一座黑獄監牢,就權且當做貧道償還給柳道友的禮物。從今往後,貧道便於那座黑獄監牢再無關聯。如此……柳道友以為如何?”
“此言大善!”
柳毅點了點頭,並未與陸壓道人爭執。
似這等號稱大道中人的高手,似乎思維有些與眾不同。柳毅雖不能完全理解,卻可以坦然接受。
畢竟,這是一件“得好處”的事情。
不得白不得,白得誰不得?
紅雲載著數人一狼,飛馳在虛空當中,速度極快,比之先前須菩提用夢幻空花帶著柳毅三人飛走的速度,不知要快了多少倍!
不一刻間,遠處瓊玉地界懸浮在虛空裡的八百萬裡山河,在視線裡已經變得只有雞蛋大小了。
就連那些由赫赫神威顯化而成的小星星,也停止了閃爍,光輝慢慢變得模糊起來,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柳毅依舊站在眾人後方,背對著陸壓道人,眼眸卻凝視著先前北冥睿被陸壓道人斬殺的方位,心中念想道:“陸壓道人那一口葫蘆,到底是什麼寶物,竟然如此厲害!堂堂一尊大神,眨眼之間就魂飛魄散,就連肉身之內的生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肉身變得一如頑石,再無半分神人境高手應有的靈光……”
葫蘆口裡噴出的飛刀,威力神鬼莫測,不僅將北冥睿的三魂七魄斬殺掉了,更是把北冥睿體內一身生機,滅殺得乾乾淨淨。
對於生機,柳毅最是敏感。
確切的說,應該是三尺楊柳樹對生機最為敏感。
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一旦有大神死在柳毅面前,那麼藏在柳毅下丹田中的不死楊柳樹必定會蠢蠢欲動,甚至會放出一絲連柳毅的壓制不住的綠光,將那大神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