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深呼吸,“本公主要走,你終究攔不住!”
“不會再放你走了,我要把你關起來。”
“你敢!”
朱隸溪面露誠懇之容,語氣定然,“真的敢,不是說笑的。”
紫陽氣的有狠狠一拳砸他傷口的衝動,但好在終於還是忍住了。繼而只見其臉色竟然反差極大的柔和了下來,嫣然笑著,纖柔的手指還撫上了朱隸溪的唇畔,聲音讓人毛骨悚然的輕柔,“那咱們走著瞧,隸……溪。”
朱隸溪濃烈笑意毫不收斂的從眸間溢位,竟忽的張嘴,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紫陽臉色隨之一變,忙使力抽回,便見手指之上清淺的牙痕,於是瞪大眼睛對著朱隸溪怒目而視。
可朱隸溪……除了笑的幸災樂禍之外,還是笑的幸災樂禍。
紫陽眸光間閃出犀利而挑釁的光亮,而後一把抓起朱隸溪的手,朝著她的中指狠狠咬了下去。
朱隸溪眉頭不皺一下,無力的聲音惆悵道:“一點都不疼,阿紫。”
紫陽洩氣的鬆開手指,眼光盯住朱隸溪的傷口,然後朝著該處稍稍用力戳了戳,問:“疼麼,隸溪。”
朱隸溪皺眉冷嘶,真誠道:“疼。”
一報還一報,圓滿。於是心滿意足了的紫陽,身子一挪繼續愜意悠然的倚靠馬車壁,閉眼假寐。
馬車而後一路安穩的行回了濟南城,中間倒也並未出現任何岔子。
紫陽有些奇怪的是……為何沒有再遇上半個因聽得風聲而追來的南軍兵士?其間可是……又有何貓膩?
*…*…*
壩城,一身盔甲的宋安之身姿筆挺的立於軍事圖前,原本秀氣乾淨的臉龐之上,如今平添了幾許黑鬍鬚渣子,襯的其越發的陽剛之外,也讓人生出幾分頹累的蕭然。
門外有士兵傳來急報,遂宋安之忙請了他進來。
“如將軍所料,燕王果真在九窯山設有伏軍。好在我軍並未在得知燕王訊息之後,趁機出動大隊人馬追擊,否則不出意外必將又是一場大敗了。”
宋安之眉間凝重,嘆息一聲後接著問道:“除卻此外,可還有何其它訊息?”
“據屬下探查得知,在矮山處及時出現的那波刺殺朱隸溪的十人騎兵,實則並非我南軍的人馬。”
宋安之聽得此言,顯然震驚了下,“那探查結果,可辨出了這十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士兵搖頭道:“不得而知。”
“再查,若有何訊息,速報予我。”宋安之下令,繼而士兵領了命,便退了出去。
宋安之沉眸思量,眉宇間再不復往昔雲淡風輕般的瀟灑,取而代之的是神色凝重似壓著千斤重擔。
那十人既非我南軍人馬,莫不是還有其他人想置燕王與死地?可燕王此番出城如此隱秘,又有誰不僅能夠提前得知,並及時趕至,且還有能力可以傷了朱隸溪一劍。
莫不是……
此,不過是他朱隸溪自演自導的一場戲,目的僅是讓紫陽無法狠心的離開他罷了。
思及此,震驚之餘,宋安之嘴角不禁現出一抹了然的寬慰笑意,含著深深祝福,卻又依稀含著些許不可查的難耐苦楚。
*…*…*
房內,朱隸溪睜著眼睛瞧看著不遠處,目光依著他的視線而去,便可見紫陽正立於美人圖前。側顏身姿依稀與畫中的紫衣美人重疊,契合的不差分毫。
漫天的雪,這個場景不是自己死的當日嗎?為何,他會記得?
“阿紫,我總覺得在見你第一面之前就認得你。而你與我相處之時所表現出的細微種種,也似乎肯定了我的猜想。你可以告訴我,在此之前,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什麼?”
原來……這便是你所有的記得。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