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滿帶熱情地說道:“想我了?”
方晴臉色變了一下,這廝對著自己是越來越流氓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臭樣,就憑你這個臭樣想我想你?”方晴冷笑著反問。
項天只是淺笑,笑容流氓,卻充滿了信心。
方晴看到項天的笑意,心裡頭不曉得為什麼突然“咯叻”了一下,雖然說這個被關押在重犯房差不多兩個月的年輕人心理素質很好,這一點不論是自己還是他的父親甚至是滿腹經綸已然有點兒看破人生的爺爺也如此的讚歎。要知道,兩個月同時對著四堵冰冷的鐵牆,不發瘋就奇怪了,可是面前這人不但沒有瘋,反而越發的風流。
“為什麼這次看到他,似乎覺得他有點兒不同尋常了?難道是我的錯覺?”方晴眉頭輕輕一皺,略有不解地望向項天。
“鹹魚青菜,各有所愛,我哪裡知道你愛鹹魚還是青菜,不過看樣子你是比較喜歡鹹魚了,看我的樣子,周身破爛,也絕對稱不上青菜吧,當然,我也不想做要被人拱翻的青菜。”項天微笑著回答道。
方晴同樣輕笑,不屑地望向項天,“你不過是一隻地上的螻蟻,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
“太傷人心了,你就不能夠溫柔一點,可愛一點麼,你這樣子我不喜歡的。”項天打情罵俏地說道,如果不是此時此刻他們身處此地,外人看到了還真的會以為他們就是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人。
方晴臉色冰冷,沒有為項天這個流氓的一言一行所擾亂了軍心,她冷冷掃射了項天一眼,聲音冰冷地說道:“項天我告訴你,你不要妄自菲薄,今天我來看你,不過是為了看你瘋了沒有。”事實卻是如此,項天這個在她眼裡頭的流氓,本應該殺之以痛快,當然這在方晴的眼裡頭是最便宜他的。因此,方晴選擇了把他關押在這裡,關押在這個陰森的會讓人瘋狂的地方。最開始時候她來這裡卻是為了看項天瘋狂了沒有,然而到了現在不曉得為什麼,如今每一次來到這裡看到項天非但沒有因為這四堵冰冷的牆而變白痴她反而越發容光煥發的時候,心中倒是有一絲的快意。
略微失神,方晴回過神來,緩緩嘆了口氣,日久生情,難不是自己心中對這個跟自己整天鬥嘴的人有了一絲感覺?
沒有又或者不敢在這裡頭深思下去,方晴臉上只是短短的一瞬便已經回覆了冰冷;依舊是那個高傲自負的方家大小姐。
“哼,你不用油腔滑調,我是不會放你出去的,你想出去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死了,然後被我們扔出去,另一條就是你瘋了,然後我們放你出去,如果不是的話,你就選擇在這裡住一輩子吧。”方晴冷笑道。
項天卻是眉頭一皺,剎那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每天你都來看我的話,我想我在這裡住一輩子都沒有問題。”說完,項天笑容燦爛地望向方晴。
方晴臉色一變,卻是沒有說話猛然轉身然後“嘣”的一下關上了鐵門。
項天望著方晴的離開,嘴角慢慢扯起了一絲笑意,口裡頭緩緩說道:“我選擇第三條路,自己走出去。”
就在項天說這話的時候,兩道身影錯飛了出來,一道從土墩旁邊跳出來,怪叫兩聲以後翅膀輕抖落在項天肩膀,而另一道身影卻是肥肥胖胖,臉上油光滿臉,從項天懷中的黑色石頭飛出來,臉上帶有一絲賊笑,正是雷波。
自從上次血燕發現了項天以後,時間又過了一個月,監獄當中本來就沒有什麼是時間觀念可言,對於項天這種被判處了終生監禁的人來說就更加如此了。但是,如果長時間面對著四堵牆的話,人真的會發瘋的,幸虧三頭不到兩天就有方晴來看看自己有沒有瘋,而後又有了血燕的加入。
如果方晴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的好奇而令到項天不但沒有瘋反而越發堅韌的話,可以想象可能方晴一定非常痛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