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的吻就大驚小怪,她故意一臉世故地說。
“觀摩比較?”紀強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技巧本來就是靠經驗的累積,不是嗎?”江昀沒有發現紀強大變的神情,仍是倔著口氣說。
“我不准你找別人‘觀摩比較’,如果你要累積經驗,只能找我!”
紀強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會吃醋的情人,但是,一想到江昀會把他剛剛嚐到的甜蜜贈予另一個男人,他就好像被人狠狠地在肚子上踹了一腳,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你憑什麼說這種話?”江昀又羞又怒地說。她發現讓她最憤怒的事,是他那沒有道理的佔有慾竟然會讓她沒來由地心兒亂跳。
該死,他沒有權利吹皺她心湖的那一池春水,擾亂她平靜的心靈!
“就憑這個。”
在江昀沒來得及反應前,紀強又印上了她的唇。
不同於剛剛如蝶般輕柔的綿密,這次如狂風暴雨般掃來,夾著濃濃的佔有和慾望,惟一相同的是她仍無力抗拒,不論是他的溫柔還是霸道。
“仍是這麼甜美。”紀強在她的唇邊細語呢喃,“你剛剛少說了一件事,你或許生澀,但卻是我吻過最甜美的。”
“我……我不以為我想和你身邊的女人做比較,我可和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不一樣,請你搞清楚。”
江昀連連吸了好幾口氣,才能勉強維持她的理智,而不是像個被吻昏頭的小女生。
“你當然和她們不—樣,你是我愛上的女人。”
這是事實,而他也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他並不認為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別開玩笑了,我們根本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
江昀對他的告白不但不欣喜,反而憤怒。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如此輕易地就能說出這種話?愛是一輩子的誓言,而他竟然這般任意地投擲,他到底對多少女人講過這句話?
如果說一輩子的誓言是真跡的話,像他這樣的話,大概只是無限量影印的複製畫,一點價值也沒有。
“是嗎?”他淡淡地說,臉上仍是那自信而高深莫測的笑容。
他知道以她的倔強,她不是一個輕易扭轉觀念的人,除非把事實放在她的眼前。不過,他也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或許他不常堅持於某件事物,可是,一旦他下定決心,不達目的便絕不停止。
他會讓她知道,他們並沒有這麼大的不同。
江昀不知道他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代表什麼,但是她非常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大麻煩,一個會把她的生命搞得天翻地覆的一個大麻煩。
“你到底想證明些什麼?”她的眉頭整個都皺了起來。
“你認為呢?”
他一個反問就將問題整個丟了回去,然後在看見江昀呆愣的表情時,露出一個戲謔的笑,換了個話題。
“你還沒忘掉我們來這邊的目的吧!現在你把早餐吃一吃,該開始工作了。”
或許紀強難以捉摸的態度惹得江昀心煩不已,可是一旦開始工作,光是注意這原始地域的一切就用去了她的全副精神,讓她根本沒有心力再去想其他的事。
當她用完早餐,紀強二話不說就丟給她一個迷彩大揹包,在準備好一切必須的用品後,便示意她跟著他向雨林的深處行去。
一路上,她實在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整她,否則,為什麼紀強帶她走的這一條路,根本就沒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她幾乎沒走幾步就會絆到樹根、勾到藤蔓之類的,更別說那些在四周盤旋、不停對她虎視眈眈、只要一有機會就想飽餐一頓的大蚊蟲。
如果他是想讓她開口哀求,那他是找錯人了。“既來之則安之,或許我不喜歡,但我會好好地做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