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著光輝薩滿…”這時,摩里亞蒂也已褪去法師袍,手持一柄赤紅色的短劍以及黑色法杖“法師夥伴”,站在了車堡上,身旁懷特依舊緊隨。
“作為復仇級比蒙戰歌,血刺刀類似於火系‘嗜血術’。戰歌之力旨在堅定戰士死戰之心,小幅提高戰力。從等級上卻不及我們曾見過的無畏級‘戰神的呼吸’那般能夠觸發被動狂化。但由那個老薩滿唱來,卻是飽含澎湃的靈魂力量,覆蓋範圍更是廣大。”聽著發人勇氣、力量和心中最深溫柔的戰歌歌聲,摩里亞蒂沉沉自語道。
“現在多了一個比蒙薩滿,怎麼辦?”這時,懷特轉頭看了眼另一邊的科邁羅,恰巧對方也正向著這邊望來,只是騎士的目光更加黯淡灰朦了。
“底牌,大家都有。但很多時候,暴露的大牌卻不一定能勝過隱藏的小牌。”摩里亞蒂淡淡一笑,將一支蠻力藥水遞給懷特,同時自己握起另一支,向著科邁羅遙遙一敬,然後飲下,宛如美酒入喉。
隨著“血刺刀”的戰歌威能在盜賊的身體中不斷翻滾、匯聚,作為野蠻圖騰指揮官的瓦廖沙和那四個大耳狂戰士也開始召喚狂化。但不同於手下狂戰士那般地迅猛壯大體格、提升力量,狂化後的瓦廖沙在身形上似乎並沒有特別的變化,幾乎與之前一般無二。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狂化之後在瓦廖沙的臉龐上忽然多出了四道彼此對稱的纖巧銀痕,就彷彿四支微型的刺刀,平行地分佈在蒼白的兩頰上。而他的溫和笑容,也終在此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瘋狂的冰冷,有如他眼中的銀紅。
“哈姆林!”
不知何時,瓦廖沙的手中已多出了一柄斷刃的刺刀,通體暗紅色,長度介於標槍和短矛之間。只是原本長度應近半米的刺刃不知怎麼折斷了一半,只剩下後面半截。而當瓦廖沙將那奇怪的刺刀高高舉起,吼叫衝向圓形車堡,他身後的四百餘大耳盜賊和食人魔們也一般瘋狂叫喊著,跟隨著衝上。
決戰,在這一刻徹底打響。
彷彿一道由萬丈懸崖俯衝而下的烈風,彷彿一枚不再問歸宿的出膛弩炮,彷彿引領暴風雨降臨大地的第一道耀目閃電,瓦廖沙手持著斷刃刺刀,以一種無以名狀的迅猛和急速,當先突上車堡。而他的目標便是七級火焰騎士科邁羅。
“唰!”
面對強大敵人的正面強攻,科邁羅的火焰光環再次耀目亮起,瞬間爆發的蓬勃熱浪甚至把周圍三米內的商隊護衛都給逼退開去。也許,這樣才更好些。因為騎士清楚知道,唯有自己,才有可能擋下瓦廖沙的恐怖的突擊。
“當!”
霎那間,火焰纏繞的騎槍迎頭擊中了暗紅刺刀的斷刃邊緣。多年來生死征戰換來的經驗與直覺,幫助科邁羅在百分之一秒間刺出了最精準的一槍。立刻,敵人如箭如電的衝鋒被定止下來。隨即,騎士的強大力量裹挾著呼嘯而起的烈炎,結成一條狂舞的火蛇,從騎槍的尖端竄湧而出,向著瓦廖沙反攻席捲而去,眼見就要將對方吞沒。
而就在這時,那支被騎士攔下的刺刀前端,突然有一片血色陰影浮現出來。就彷彿一道虛幻的刀尖,瞬時將原來的斷刃補綴完整,形成一支半真半幻的暗血色刺刀。
“斷!”
望著咆哮撲向自己的烈焰火蛇,瓦廖沙面無表情地冷聲一喝,虛影的刺刀刃尖瞬時向上一挑,藉著騎槍湧來的強勁力道,直接刺透了火蛇的腹身。
“唰”的一下,好像百鍛利劍切入腐朽的竹木,那血色的刺刀陰影竟然如活割一般,將整條火炎槍勁瞬時斷成兩段。而失去了騎槍的依憑,那張牙舞爪、擇人而噬的翻湧火蛇也立即萎縮消弭,不見了身影。
“哈!”
見到自己的火焰槍勁被敵人轉眼破去,科邁羅再次大喝一聲,左手鋼劍猛力斬向敵人首腦。但還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