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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絲絲寒氣。

喘著粗氣的犛馬獸馱著刀疤臉退後,嘟嘟跟啦啦也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大眼瞪小眼的愣住了,瞄向刀疤臉的眼神也一陣暖一陣寒的,哥倆邊盯著刀疤臉瞧邊扛著斧頭嘀咕∶這小子怎麼知道自己頭兒的名字叫卜要臉,莫非認識?

“就憑這個!”

當先馬車上坐著的胖土人看到嘟嘟啦啦這倆笨熊亂嘀咕,就知道哥倆又開始不著邊際的“舉一反三”了,自從嘟嘟被執法隊關在小黑屋裡打了個皮開肉綻,出來後一直善於總結“不該說得不說,不該問得不問”這條保密經驗,忍不住解開了身旁的長布包,大吼一聲,隨手抖出了一樣東西。

馬匪們被胖子這忽然吼出來的一嗓子給驚了起來,忍不住朝發聲處看去,一杆黑色的大旗忽然映入眾人眼簾,立馬就是一陣陣抽氣聲。

更有兩個膽小的土人似乎受不了刺激,望著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的黑旗,隨著旗面上血紅色的猙獰狼頭忽隱忽現,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慘叫∶“媽呀,血狼旗!”

說罷渾身一哆嗦,眼珠上翻,“咕咚”一聲從犛馬獸上倒栽了下去,躺在地上沒動靜了。

“血狼旗,千人泣,狼旗一出,人哭鬼避!”

眾匪見血狼旗現身,一個個面如死灰,手中兵刃“噹啷啷”掉了一地,彷彿丟了魂似的從犛馬獸背上垂頭喪氣的爬下,就像一群等待判決的欽犯,老老實實的站在飄舞的血狼旗下,麻木的等待著將要面臨的懲罰。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更何況還是一群可能要面臨死亡的賊匪,按道理說這幫整天刀頭舔血的土匪應該誓死一搏,就算不敵也應該選擇逃跑,可卻沒有一人升起逃走的想法或慾望,甚至沒人敢在血狼旗下心存僥倖。

因為這些土匪明白,如果他們算是劫道的,這杆血狼旗幕後的那幫兇人簡直就是劫道的祖宗,如果他們也算是殺過人,手中沾過血的,那麼這杆血狼旗幕後的那幫冷血兇殘的邪人簡直就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畜生。

這杆血狼旗後的那幫邪乎的主,已經不能用手上血跡斑斑來形容,或許只能用殺人為樂這個詞,那些人已經殺人殺出了樂趣,彷彿就是為了殺戮而生存,已經把折磨人的手法上升到了某種藝術的高度。

死不可怕,大不了一了百了,可怕的是落到這幫變態的手裡,沒有幾個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這幫人還特喜歡搞株連,往往一人遭罪,全家跟著神經。

很少人能夠了解這幫兇邪的大本營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前些年活著進去還能完整出來的那些“高人”,已經漸漸成了英雄與傳說的化身,往往在裡面受到的悽慘折磨,出來後也成了四處炫耀的雄厚資本,畢竟這兩年來,已經再沒有人能活著從那處叫做“黑巢”的地方走出來。

之所以這些馬匪全部乖乖的放下兵刃,不敢心存僥倖的立即逃走,都是源自黑巢三旗二令下那些血淋淋的教訓……

第十二章罪惡之城

七年又三個月前,鎮熊軍統領囂扈點甲兵六千餘,騎千五,共八千帶甲進剿熊族森林中盤踞的巨寇亂匪,十日之間灰飛煙滅,全軍潰散,無一騎生還,只餘三千帶甲狼狽逃回,“黑巢”之名首次被人得知。

次年,不甘心失敗的囂扈糾集相近的鎮蜥,鎮蠍兩鎮大營各一部,與鎮熊大營強徵農夫與監牢在押囚犯重整的殘兵,組成共兩萬人大軍,囂扈自領三千精騎從熊族森林北部林木稀疏帶繞道迂迴,分兩路再次進攻黑巢。

此次戰役前後歷時不過短短二十餘天,先是三千騎兵中伏,陷入梅花落馬陣,半日之間全軍覆沒,囂扈被當場斬殺,欲擒故縱的一萬七千餘步軍,長驅直入至黑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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