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龍末年某月一天,唐中宗大會賓客,並擺出裱糊好的王羲之、褚遂良書寫的《閒居孤樹賦》,讓眾人欣賞,薛稷特別鍾情於褚遂良書法,一邊欣賞一邊在自己衣袍上用手指摩寫,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從此,薛稷對褚遂良的仰慕之心日見隆盛,對褚遂良的書法藝術更是臨摹不輟,到最後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時人皆稱“買褚得薛,不失其節”。
除此之外,薛稷還向精於草書的四鼻父魏叔瑜學習草書。
期間,他不僅融會了漢字在長期書寫過程中所形成的諸多優勢特徵與傳統技巧,而且更創造了一種極具個性特點和藝術魅力的筆運與書道。這使其書藝在達到藝術上乘的同時,更具有了易於被大眾接受和社會傳播的特點。
於是乎,這種具有藝術性,又不曲高和寡,頗具實用價值的字型,最終成為漢字書寫與傳播的範本,為今天所廣泛使用和傳播的宋體字的最終形成奠立了堅實的砥基。
對於這一點,明代學者陶宗儀在《書史會要》中論及宋徽宗趙佶的“瘦金書”時說:“初為薛稷,變其法度,自號瘦金書。”,近人葉昌熾在《語石》中更進一步闡釋道:“……參以褚登善、薛少保(薛稷),瘦硬通神,有如切玉,世稱瘦金書也。……今之仿宋體,亦是從此中脫出。”
因此,如果正本溯源,薛稷為宋體字的鼻祖應該當之無愧。
雖說,現在宋體字為宋人所創造的“想當然”中,真正的首創者薛稷卻漸漸被遺忘。而且薛稷詩不如書,書不如畫。在繪畫方面,既擅長花鳥,亦兼及人物,尤以畫鶴精妙而聞名。和他的畫相比,他的書法是的名氣也確實稍稍要遜色一些。
但你要知道,除了碑帖的拓本之外,薛稷的作品沒有一幅得已傳世,就可見楚琛發現的這幅《信行禪師碑》手卷的珍貴程度。
而且,薛稷的《信行禪師碑》為正書碑刻。是薛稷的代表作,疏朗挺勁。骨氣洞達,有褚遂良《伊闕神龕碑》遺意。同時其瘦勁的風采亦影響了唐末的柳公權和宋代的徽宗皇帝。
此碑立於唐神龍二年八月。原石久已亡佚。現有清代何紹墓剪裱拓本傳世,冊後殘缺。這個版本據傳已流入了島國。另外還有翁同龢藏宋拓本,此本於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晚期,為避免損失於戰亂,由翁萬戈將之運到了米國。
雖說拓本和現在這幅手卷本可能有所差別,但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鑑定真偽無疑會容易一些。
聽說這幅珍寶是這麼得來的,區老笑道:“還真是好人有好報啊!”
楚琛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我只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實在算不上什麼。再說了,我不是得了這麼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了嗎?回報已經遠遠大於付出了。”
區老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對你來說這是件小事,對老太太一家來說,可就是改變命運的大事。所以說,這幅畫你也是該得的,當然,如果你覺得有些心中有愧的話,可以再給老太太家一點幫助。不過。人心可是世界上最難懂的,我建議你最好有個度。”
說到最後,區老就不禁有些感慨。說起來,類似楚琛這樣的遭遇。他也遇到過,當初他覺得對方家裡可憐,還特意再送了點錢給對方。對方覺得奇怪。就問他為什麼這麼做,結果區老就把事實說了出來。
結果。對方聽說那件東西價值上百萬時,當即就不幹了。想要要回那件東西不說,居然還說,除了那件東西之外,還有價值更高的寶貝被區老藏起來了。
這樣的說辭把區老氣得夠嗆,當即就一拍兩散,不過,對方並沒有善罷甘休,還鬧上了法庭。
這件事情,楚琛也聽說過,聽說最後法官做了協調,最後區老拿出了一筆錢才算了了。因此,區老多年來一直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