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就說道:“我看真的可能性很大啊,你們不知道,那個小夥子可不簡單啊,我沒看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上過京城電視臺的那位叫做楚琛的專家。”
“啊!你這麼一說,我到真想起來了,好像還真就是他啊,聽說這人的水平很高,而且還是京城劉老的得意門生……”
聽到這裡,那位老者顯得非常著急,連忙就大呼小叫的朝著楚琛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此與同時,那攤主已經徹底呆住了,他原先還本能的以為,是楚琛想要給他下一個套,所以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相信的。不過到最後,有人說楚琛就是上過京城電視臺的那位專家,他才想起來,好像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
得知這樣的情況,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暗道:“難道我真得看漏了一個驚天大漏,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想到最後,那攤主都情不自禁的大吼了起來。
“快走,快走!這傢伙肯定已經瘋了!”
看到攤主那猙獰的表情,有人連忙催促他的朋友快走,大家也避之唯恐不及的四散了開來。
楚琛等人剛走了沒一會,孟義先看到還跟著他們的季萬友,就一臉厭惡的說道:“你還跟著幹什麼?”
季萬友微微一愣,隨後他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自己真得沒什麼合適的理由。
“萬友,你就先回去吧!”季浩良也開口說道,此時的他也已經意識到,今天這事,很有可能是季萬友也參與在裡面了,只是他還礙於面子,所以並沒有現在就對季萬友不客氣。
季萬友聞言,也只能告辭而去,走到楚琛等人看不見他的地方,他就狠狠的朝楚琛等人的方向啐了一口:“一群忘恩負義的傢伙,要不是我,你們哪有撿漏的機會……哎!早知道這樣,那幾本書我怎麼就沒先翻翻看呢……”
不得季萬友在那羨慕嫉妒,等他前腳剛走,那老者就追了上來。
聽到老者的叫聲,楚琛等人就回過了頭,等他跑到眼前,孟義先就笑著問道:
“我說老安,你這是怎麼了?”
老者喘了幾口粗氣,過了半響,他才抬起頭來說道:“可累死我了,哦!我道是誰,原來是老朱和老喬啊!這位想必就是劉老的高徒,楚琛了?”
原來,老者名叫安功士,在不遠處開了一家古玩店,和朱大富等人也是老朋友了。
大家寒暄了幾句後,安功士就連忙說道:“聽說小楚剛才淘到了唐寅的《落花詩冊》?能否讓我見識一下?”
“這當然可以,不過咱們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再說?”楚琛笑著說道。
“對對對……”
安功士連連點頭,隨後就領著大家來到附近的一座茶樓。
等服務員離開之後,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之中,就把他剛剛得到的那本唐寅的《落花詩冊》拿了出來並展開。
在中國藝術史上,晚明是一座高峰,而在晚明的藝術史上,唐寅也是一座高峰,唐寅與沈周、文徵明、仇英並稱“明四家”,而且,唐寅也是晚明“吳門書派”之領袖人物,“吳門書派”對後來的中國書法史乃至今天的吳門書家的影響是至為深遠的。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唐寅似乎只是一個會吟點小詩作點小畫的“風流才子”,這種“風流才子”在明清時期的江南一帶幾乎隨處可見,因之,可能並不會將其放在藝術史上的重要位置。
然而,事實上,唐寅絕不是一個一般人眼裡的風流才子和小文人,而是有著獨立藝術品格和藝術精神的藝術大家。
儘管後世皆謂唐寅“江南第一風流才子”,但實際上唐寅並非真風流,而是歷盡辛酸,倍嘗苦楚,唐寅實際上是一個透過藝術來對其殘酷現實與悲屈人生進行精神宣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