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問其他人的視線也全部集中在了凌霄身上,雖說裡面有幾個高幹子弟,劉暢的父親又是邯臺的市委書記,但這個圈子裡卻也都隱晦的知道,凌霄的後臺才是最大的。
“我也不清楚,前天爽文的賬還被查了一遍,什麼書畫墨寶我全送過了,不管用……至於上面,他們跟我說季明傅是被罰下來的,就在這邊呆一年,現在不好這麼快調動,所以讓我們自己小心點兒別給他抓了把柄就行。”她攤手嘆了口氣,表現出同樣的無奈。
昨天段興言的東娛也被找了個明星賣/yin的由頭徹查了一遍,季明傅這回的做法很奇怪,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逮住了就要被他弄過去問幾遍,凌霄甚至懷疑他所謂的‘知情人士舉報’都是他自己杜撰出來的。
可是一個人若是不惜得罪一個市裡的權貴,那肯定會有他的目的,凌霄把他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全部翻了一遍,卻根本看不出任何頭緒,就好像這人真是正義的代名詞,要替月亮消滅腐敗一般。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這麼死板……試想一個人活到將近五十甚至曾經爬上過首都總局副局長的位置,又怎麼可能不會變通?
那麼原因就只有一個,他被調來邯臺,是有目的的,而且是連段七都查不出來的目的。
“那你的意思是就這麼放過他了?”唐一全咬牙切齒看著一地的菜,聽語氣那是絕對的不甘。
“那你想怎麼樣?”凌霄指了指座位讓他坐下,給他一點兒點兒掰扯,“姓季的是在上面得罪了人才被弄到這邊的,據說還有被重用,但是和李家還真沒什麼關係,而且我們整他總得找個由頭吧?你也看到了,他連工資和每天的飯錢都是公開了的,現在網上輿論全部在他這邊,你想怎麼扳倒他?”
唐一全怔了怔,沒有再說話。
“那要是從他家裡人下手呢?”
凌霄再次搖頭,“他家人沒一個在江北的,接觸了這麼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人的脾性,要我說老老實實待一年等他離開算了,現在往槍口上撞,不值。”
“哈,你怎麼跟我們家老頭子說的一個樣。”劉暢點了根菸冷笑出聲,面上也變得陰陰翳翳,“老子找人做了他”
幾人看白痴一般掃了他一眼,各自皆像是被抽了魂兒一般,全部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再也沒人吱聲。
經理很快便領著人進來把桌子撤了,幾人卻再也沒了食慾,等到劉暢開始提議要打幾圈麻將的時候,凌霄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看著點兒時間,別忘了今晚的捐贈會,段興言今兒說要過去,我得換件衣服去。”
經她這一提醒幾人這才想起來,一下子便也沒了玩的興致,三三兩兩跟著站了起來。
劉暢被她這麼一打斷頓時覺出了無趣,張口便是毫無顧忌的玩笑,“我說,你們家老段床上功夫不錯吧,我們那圈子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對著他的身子流過口水……”
凌霄的目光一下子沒了溫度,嗖的扭過頭去對著他眯起了眼睛,“別怪我沒警告你,下回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個homo意/yin他,我不介意送你十個男人……”
“得得得,我他**噴糞了行不……”一見凌霄真的生了氣,劉暢擺擺手跟她示弱,卻是真的不敢再說下去,畢竟那天東娛門口凌霄的彪悍這些人都是見過的,平日裡她滑不溜秋跟個泥鰍似的哪見她這樣過,看來段興言果真是她的底線。
幾人各有所想地相互看看,默不作聲的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再也沒了呆下去的必要,該警告的該提醒的也都說了,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以前沒人敢惹他們可不代表季明傅不敢,若是真的不知好歹再惹出什麼事來,那就是自己活該。
說完便拿了包出了包間,一路大大方方進了東娛,間或有記者跟在後面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