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跳上跳下,就差把手裡的喇叭給砸了,底下鬧事的全被這種無厘頭的耍賴法給弄懵了,一時間鴉雀無聲。
在邯臺市的午間新聞裡,在不少電臺的直播重播裡,這一幕透過衛星訊號被幾乎半個省的人看到,蒼穹的執行長,後來被稱作奇葩的業界美女董事長,就這樣以一種極其無賴的出場方式,第一次闖入人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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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層之臺,起於壘土 vip卷 224
vip卷 224
電視裡的那個孩子盯著眾人的目光又上前走了一步,在攝像頭裡,已是能看到她此時濡溼的雙眼,像是被什麼十惡不赦地冤枉了一般,現在這場景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幫子大人在欺負一個小孩兒似的。
“我當然知道叔叔你們不容易,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我們又怎麼可能拖欠你們的工錢?為什麼沒發錢你們跟工頭問過沒,你們找上面反應過沒?哪一種不是解決的辦法,怎麼就採取這麼個笨法子?他是死了,一了百了,你們的工錢也很有可能能拿到,可是你們怎麼就不明白,你們今兒這麼鬧很有可能判刑啊”
“你們死了坐牢了不要緊,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怎麼辦啊?我十五歲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死了,就我一個人帶著個兩歲的弟弟,弟弟上幼兒園都被人叫做野種,一回來就跟我哭,有錢了又怎麼樣?你們這些當爹的當兒子的到底明不明白,萬一因為今天這麼一件小事你們進了局子孩子怎麼辦,老爹老孃怎麼辦?沒有爸爸的孩子還不是要到處受人欺負,被人揹後說三道四,說你看這傢伙爸爸坐牢了,等到孩子長大了,因為有一個坐過牢的父親,他們很有可能找不著工作,很有可能被別人排擠……”
螢幕裡她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說話斷斷續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半是嚇唬半是說理,其實懂點兒法律的人都知道她這麼說是聳人聽聞了,可是那些打工的民工並不知道,於是看在外人眼裡,竟是真的成了一堆老爺們欺負小孩兒了。
底下現在是真的沒了聲音,要是個衣冠鮮亮的大老闆站在上面頤指氣使的說兩句假惺惺的話或者找人鎮壓一下,他們不見得會買賬,可是換成個小孩兒在一群人面前哭訴,你再這麼咄咄逼人,不害臊嗎?
“別,別聽她瞎說他孃的找個小孩兒就想糊弄咱們,那死了的人怎麼辦,難道白死……”人群裡忽然有人抬了手臂帶頭喊了起來,只是他還沒說完便被兩個便衣按在了地上,手銬直接拷了上去,咔嚓一聲,比什麼都管用。
這下鬧事的,準備鬧事的全都縮成了鵪鶉,底下嗡嗡嗡嗡場面一時間又有些混亂。
凌霄一看立馬停了眼淚,給曹毅峰使了個眼色,後者再次點燃了一枚二踢腳,砰地一聲,再次將眾人視線拉近。“你們看到了,這就是煽動你們鬧事的,他也不知道收了壞人多少錢來敗壞我們,你們就這麼讓人家當槍使了,到時候一分錢拿不到還得坐牢,你們自個兒說值嗎?”
她說著讓開一步把曹毅峰指給大家,“這個叔叔是你們包工頭的大老闆,你們發不了工錢跟他說,叔叔肯定會給你們做主,而至於剛才跳樓的那個叔叔,我們會安頓好他的家人,現在讓這個叔叔給你們說……”說著她把喇叭遞給了曹毅峰,後者苦笑了下才接過去,對凌霄這般赤/裸/裸的推卸責任是既無奈卻又無話可說。
凌霄一交出去喇叭便轉身往外走,蒼穹的見她這樣忙快步跟上,事情到這裡還不算完,她插科打諢一頓之後,還有一場硬仗在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