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壺放在我這裡,也只是寶珠蒙塵,你總不想讓我這個老頭子,低聲下氣的求你吧?”
“行!”
聽到杜厚都這麼說了,楚琛再不答應就有些不識抬舉了,於是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楚琛答應,杜厚非常高興,他笑容滿面的說道:“不過這把提樑壺換給你之間,我有兩點要提一下。”
“您說!”楚琛連忙說道。
杜厚說道:“如果將來你想要把這把提樑壺給轉讓出去,那個接手之人一定也要是喜愛茶道之人,而且千萬不能把這把壺轉給老外,你看行不行?”
楚琛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行!如果將來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會把這把壺捐給博物館!”
杜厚呵呵一笑道:“這樣我也對得起我老友的在天之靈了!……”
說完了這事,楚琛就把他剛才找出來的贗品,都給杜厚指了出來,這個決定到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就像杜厚說的那樣,雖然和他接觸了沒多久,不過楚琛也覺得和杜厚挺投緣的,再加上他對毛瓷的研究有很大的幫助,把贗品指出來,也是應該的。
杜厚到是沒想到在這點時間裡,楚琛就把看過的藏品中的贗品都找了出來,而且還詳細的說明了贗品假在什麼地方。不過他意外之餘,也實在有些難以相信,其中的某些藏品會是贗品。
就像剛才說的那尊紫檀木雕鐵柺李雕像,可謂是木雕刀法舒暢朗健,雕刻技巧老到,將李鐵柺仙風道骨的神情,尤其是悲天憫人的眼神,超然物外的態度表現的淋漓盡致,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件很難得的精品,他實在想不到這居然也會是贗品。
看著杜厚難以置信的表情,楚琛就解釋道:“這人的雕刻刀法確實不錯,不過也算不得有多精湛,具體的您可以看看雕像的頭髮,如果按他身上表現出來的刀法,那頭髮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凌亂的。”
“之所以有如此表現,我猜想,這是因為那名作偽者手上肯定有一尊原版的雕像,所以這尊雕像看上去才這麼惟妙惟肖,但如果您仔細看的話,雕像的有些細節的處理實在很不到位,如果是技藝精湛的工匠肯定是不應該的。”
聽了楚琛的講解,杜厚仔細在楚琛說的那幾處地方打量了一番,發現確實看起來有些粗糙,就像楚琛所說的,如果是一名好的工匠,根本不會有如此表現。
杜厚苦笑道:“這些贗品實在防不勝防啊!這麼說,它使用的材質也不是紫檀嘍?”
“確實不是紫檀,應該用得是老酸枝木染色之後冒充的。”楚琛點頭道。
“老酸枝木染色?”杜厚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就是老酸枝木。”楚琛點頭道:“品質好、色澤深的老酸枝木經過氧化、包漿後非常像紫檀,不過辨認的方法也挺簡單的。”
“就說您這尊雕像吧,如果用水浸泡後,紋路中如果有那種邊界整齊的黑色硬線,那基本上就是酸枝的。用質地較好的餐巾紙擦拭,看紙巾上的顏色,如果類似高錳酸鉀的正紫色,基本上可以斷定為酸枝的。”
楚琛接著講解道:“另外還可以聞一下味道,實際上紫檀有種淡淡的香味,並不濃,刻意的聞都有可能聞不到,如果你很輕易的聞到,那就不對了,可能浸過香料,而酸枝木的味道刨開時是酸澀的,無香味,成品後也比較難聞到。”
“還有諸如牛毛紋,酸枝木是沒有的,另外紫檀的棕眼……”
楚琛洋洋灑灑的把兩種木材的特點都說了出來,聽得杜厚是連連點頭。
“聽君一席話,盛讀十年書啊!”杜厚哈哈大笑道。
楚琛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我也是鸚鵡學舌,最主要還是靠我的師傅!”
“小楚,你就別謙虛了,咱們這行可是要靠悟性的,劉老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