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嗎?海都又不會滅亡,說的好像再不回去就沒機會了似的。”
然而,話音未落,陸雪漫便聽懂了師父的弦外之音。
孩子們和權慕天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她的時間也不少,卻沒有多少時間是清醒、任由自己支配的。
或許在手術之前,她可以放開手腳做一些平時想做卻沒機會實踐的事情。
比如,帶孩子們回海都……與某人辦一場低調奢華的中式婚禮……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世界這麼大,她想去看看!
細想起來,她有太多的心願沒有完成,只怕孩子們想要的更多。
能忙裡偷閒的話,她一定會隨心所欲的痛快的玩一場!
吃了幾口開胃的小冷盤,夜南峰望著她,神色有些複雜,“漫漫,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之間感情到位,不如儘快復婚。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孩子和我大哥。”
她當然明白師父的意思,可結婚這種事總不能讓女方先開口。
權慕天一個大男人都不著急,她瞎操心有用嗎?
本能的伸手捋順耳邊的碎髮,可指尖觸及鬢角她才發覺長長的頭髮早已離她遠去,不由心頭一緊。
勾起嘴角,她勉強扯出一抹笑,淡淡說道,“復婚的事兒不著急……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他不會有心思想這些事情的。”
察覺到陸雪漫神色間的變化,他話鋒一轉,找了個輕鬆的話題。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前陣子,權慕天剛到蘇黎世時候,你知道我大哥是怎麼數落那冰塊臉的嗎?”
搖了搖頭,她並不認為權慕天會在夜雲山面前敗下陣來,“猜不出來。”
“我大哥對那張冰塊臉說,祖孫三代三個姓,說出去我的這張老臉往哪兒放?從前我是身不由己,可你呢?”
阿咧……
好像真是這樣!
夜雲山、權慕天、顧明軒……
無論換做誰,看到這樣的三個名字,都不會認為他們是一家人。
在這件事情上,老爺子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
只不過,陸雪漫更想知道權慕天的回答,“師父,他是怎麼回答的?”
“除了無言以對,他還能說什麼?最後,為了讓他速戰速決,我大哥給他規定了一個期限。如果半年之內你們不復婚,他就必須另娶他人,盡心盡力的開枝散葉。”
噗……
不是盡心盡力,是任勞任怨好嗎?
為了儘快抱上孫子,老爺子也是蠻拼命嗒!
“他答應了?”
這簡直是就是一句廢話!
“在那種情況下,他還有其他選擇嗎?”
“也是!”
服務員端上安東雞、網油叉燒洞庭桂魚、永州血鴨、臘味合蒸和金魚戲蓮。
除了血鴨,其他的才都是味道清淡卻極具地方特色的菜。
精緻的菜色香氣撲鼻,瞬間勾起了陸雪漫的食慾,默默嚥了口口水。拿起筷子給師父夾了一塊叉燒桂魚,她便自顧自的開動了。
她吃貨的本質暴露無遺,夜南峰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師徒二人邊吃邊聊,吃了沒幾筷子,某女的手機螢幕上便跳出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她正在猶豫要不要接,夜南峰卻搶先一步躲過手機,利落的按下了接聽鍵,“大侄子,你找漫漫有事兒嗎?”
二叔的聲音透著輕鬆,還帶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戲謔,讓懸在他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頓了頓,他緊接著問道,“你們現在在哪兒?”
聽筒裡低沉的聲線隱隱有些焦急,夜南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