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
“問你一件事。”
極不情願的挪回去,白浩然做賊心虛的瞄了他一眼,“老大,你問吧!”
看多史密斯發來的資料,他對林沐坤提出的麻醉方案既感到慶幸,又拿不定主意,便想聽一聽專業人士的意見。
“中醫針灸麻醉靠譜嗎?”
“中醫麻醉在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這項技術對針灸醫師的手法要求非常高。西醫可以根據麻醉劑的多少控制病患的麻醉深淺,可中醫只能依靠手感和經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習慣,對力道和深淺的掌握都不一樣。”
陸雪漫的手術勢在必行,白浩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允許心愛的女人冒這麼大的風險。
“如果麻醉的程度過深,至多讓病患多睡幾天。反過來說,後果則不堪設想。”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麻醉的淺反而會出問題呢?”
“麻醉程度不夠就意味著病患清楚手術中發生的一切。嫂子要做的是開顱手術,要截斷腦骨,完全不同於普通的外科切除,這種手術帶來的痛苦也就可想而知了。麻醉力度不夠的話,不僅會引起病患的緊張,還會造成身體功能的衰竭。”
只有在物質條件嫉妒缺乏的戰場,才會讓病患在沒有被麻醉的情況下進行手術。即便如此,也很少有開顱的先例。
更何況,陸雪漫屬於痛感很低的那類人。麻醉程度太淺,她勢必無法忍受。
“一旦誘發創傷應激性綜合徵,整臺手術將無法進行。要知道,腦袋不是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開的。所以,中醫的風險性太大,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可如果不這麼做,難道由著陸雪漫變成植物人嗎?
那樣的話,還不如不手術!
“有沒有這樣的可能,找個人代替她做實驗,讓林穆坤儘快掌握麻醉力度的深淺。”
這男人真是瘋了!
為了救自己的老婆連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
“辦法倒可行,但是短時間內你去哪兒找心甘情願、體質適合的小白鼠?更何況,誰也無法保證這種實驗會不會造成後遺症。”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可針灸麻醉是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如果我來呢?”
白浩然震驚了。
愣了幾秒鐘,他啪的一拍桌子,指著某人的冷斥道,“你知不知道針灸的風險有過大?更何況,極有可能連醫生自己都拿不準針灸會給正常人造成怎樣的後果,你就要去做試驗品?”
認識白浩然這麼久,權慕天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雖然明白他是自己著想,但是與失去陸雪漫比起來,其他的統統可以忽略不計。
“我有其他選擇嗎?”
重重嘆了口氣,他強壓住掐死某人的衝動,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給嫂子做替身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偽命題!”
“怎麼會?”
“嫂子對麻醉劑過敏,但你對麻醉劑有先天的抵抗力。你去做試驗品根本沒有任何效果,懂?”
一句話讓權慕天頓時洩了氣。
頹然的坐進椅子,他煩躁的揉著眉心,鬱結的情緒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情慢慢脫離掌控,卻無能為力嗎?
然而,白浩然彷彿明白了什麼,噌噌幾步衝到他面前,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道,“如果能把你和嫂子的情況中和一下,問題不就解決了?”
“我不是傻瓜,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話說到一半,權慕天秒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
“你的血液對麻醉劑有天然的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