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遲了。
噗,啊——!
陸雪漫面容扭曲,貼著牆壁滑落在地,那種感覺像是被拍死在牆上。劇烈的疼痛在腹部炸開,迅速向全身蔓延。
那一刻,她疼的渾身僵直,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豆大的冷汗滲出額頭,巴掌大的小臉皺在一起,她唇瓣青紫,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權慕天震驚了。
我剛才做了什麼?我怎麼可以……我……
蔣斯喻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蹲下身想把女兒來起來,卻發現她根本動不了。
“漫漫,漫漫!你說句話……漫漫,你別嚇媽,說話呀漫漫……”
白浩然一個箭步衝過來,看到嫣紅的血液在她身下慢慢暈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扭臉望向身後的男人,大聲喊道。
“哥,嫂子動不了了!你快點兒過來!”
他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如同一尊雕像,對白浩然的話充耳不聞。
“哥,嫂子流血了……你還愣在哪兒幹什麼?!”
猩紅的血液刺痛了夜南峰的眼眸,他甩手給了侄子一耳光,厲聲斥道,“權慕天,你這麼做是不是想夜家斷子絕孫!”
“……”
定定的看著二叔,捱了一巴掌他甚至覺不出疼,耳畔嗡鳴作響,什麼也聽不見。蹙起眉頭,他大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不對勁兒!
莫非他聽不見了?
趴在侄子耳畔,夜南峰扯著嗓子喊道,“權慕天,你個混賬東西,聽不聽得見我說話?”
陣陣熱氣噴在耳鼓讓他極不舒服,不耐煩的推開二叔,他眼中滿滿的都是疑惑,“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下糟了!
搞不好這廝怒氣攻心,引發了暫時性失聰。
既然聽不見,那就只能硬來了。
夜南峰強行把人拽到陸雪漫面前,當他看到殷紅的血水,一口血噴出去,隨即失去了意識。
白浩然從沒想過他這樣強悍霸道的人也會倒下,挺拔的身軀搖搖欲墜,直挺挺倒下去如同傾倒的鐵塔,讓人莫名的心慌。
一時間,走廊亂了套,各個科室的的專家蜂擁而至,12個小時以後,才逐漸恢復了平靜。
轉天凌晨,權慕天忽然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迅速在病房裡掃了一圈兒。印象裡,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走廊。
陸雪漫扭曲痛苦的表情不斷在眼前閃過,還有那抹揮之不去的紅色……
她在哪兒?
他翻身下床,提步往外走,卻沒有注意到手背上的針頭。
被他猛地一拽,輸液架啪的一聲翻倒在地,驚醒了值夜的林聰。看到少爺好端端的站在眼前,他高興的跳了起來。
“少爺,您總算醒過來了!”
“少奶奶呢……她怎麼樣了?我記得她……”抿著薄唇,他喉頭一哽,再也說不下去。
腦海裡不斷回放著不久前的情景,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記憶越清晰,他越後悔。追悔莫及的痛苦幾乎要把他逼瘋了,他怎麼會做出那麼混蛋的事情!
如果她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垂下眼瞼,林聰低聲說道,“幾個小時間,少奶奶搭乘醫用飛機,被司徒夫人接走了。”
“知道蔣斯喻把人帶到哪兒去了嗎?”
搖搖頭,他繼續說道,“我聽徐大姐說,司徒少爺帶走了肉墩兒和小天少爺。據大周說,蔣家、唐家和榮家的人全都離開了海都,就連蔣祖兒也走了。”
集體撤離海都,這是什麼情況?
蔣斯喻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