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沒法與外人說話,怕分了心神,也只得看著尚可。尚可也是無法,只得對郭靖道:“別說話,等一下再說。”
那少女這時已經走近了,見了兩人的情況,道:“哦,你們在療傷麼?不能分心和我說話?怕走火入魔?”
郭靖學過分心兩用,雖然仍不能說話,但還勉強對那少女送去了一個表達歉意的眼神,而尚可卻只能看著郭靖苦笑了——這個少女如果是個聒噪的人,一直在耳邊說話,那就算不搭理她,只怕也同樣要走火入魔。
尚可和郭靖可都還沒到抱神守一不為外物所擾的地步!
所以尚可還是忍耐不住偏過頭去看了那少女一眼——她站在尚可的側後方,郭靖正好能看見她,但是尚可卻不行——只見這少女約莫十三四歲年紀,但是杏眼桃腮,明眸皓齒,面板白皙,身著一身杏黃色帶有綠邊的衣裳,腰間懸著一柄長劍,腳下是一雙素皂色的繡鞋,看上去很是可愛,但是她的氣質中卻帶有一股與年齡不相稱的傲氣和凌厲之色。
尚可看了暗暗奇怪——哪裡來的這樣的美貌少女,雖然比不得李秋水和童姥,但也是天生麗質了,卻怎麼又能找到這片林子裡來的?
如此心神微分,郭靖體內的真氣就開始產生了雜亂,攪得郭靖眉頭一皺,顯然是感到了苦楚,尚可忙收懾心神,再次將郭靖體內的真氣重新疏導運轉起來。
那少女見二人只是不理她,卻也不再多說,反而走上前在尚可腰間的小饢裡摸了起來。尚可大驚——此時自己動彈不得,若是被她將自己身上的《九陰真經》搜了去,那人海茫茫,卻到哪裡去尋她?而且只怕到時心中一急,自己和郭靖都要走火入魔,死在這裡了!
尚可這時暗暗怪自己沒有強行把這經書還給老頑童,但事到如今,卻也是無可奈何了。
還好那少女只是從她腰畔的錦饢裡摸了些銀票出來,然後對尚可和郭靖道:“行啦,我也不欺負你們,免得壞了我的名頭,我先去前面鎮上買馬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便就這樣轉身離開了,過不多時,卻又回來,又道:“你們兩個逃到這裡來,路邊草上都有血跡,昨夜追你們的人大概是夜裡趕路沒有發覺,不然你們可就慘了。我好人做到底,把你們一路過來的血都抹了,我也算是以德報怨了——嗯,我看你們兩個長得不錯,不像是壞人,就幫你們一個小忙吧,你們也不必感謝我!”
說完後這才真的轉身離去。
郭尚二人這才明白她是怎麼找過來的了,原來是昨晚郭靖正好在路邊吐了一口血,被她發現了血跡,這才引起了她的懷疑,走進了這林子來。
萬幸她也不是什麼壞人,總算是讓二人渡過了一劫——雖然損失了點銀子,但也算是破財消災了。而且郭靖身上的錢更多,那少女大概不好意思搜男人的身子,不然損失就更大了。
也不知是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後的時間裡,不但沒有人來,就是飛鳥走獸也沒有一隻靠近的,兩個人靜靜地運功療傷,到了第二天下午,郭靖的傷這才好了。
尚可這邊收了功,郭靖長出了一口氣,道:“多謝可兒妹妹了。”
尚可見郭靖臉上雖有喜色,但神態平和,也不知是不是這幾天裡斬斷了對自己的情絲了,但也不好問他,便道:“好啦,我們也不知跑到哪裡來了,先出去看看吧。”
郭靖道:“你說得是,離中秋只有兩天了,我們快去太湖吧,那天在岸邊這麼一鬧,我的師父們恐怕都急壞了。”
尚可道:“若真是急壞了,現在還會在太湖待著麼?一定趕去嘉興了,我們快去吧!”
郭靖一聽也是,便與尚可按原路出了林子,準備趕往嘉興。尚可沿路仔細觀察,果然一路上沒有什麼血跡之類的,想來都被那少女掩蓋或抹去了,她倒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