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大方。
“多謝三王子。”憐憐欣喜地偎了過去,突然執起他的手,“三王子,您的手痊癒了嗎?看得我好心疼哦!”
手心的傷口是那夜他的指甲嵌進肉裡留下的,到今天已只剩下淺淡的白色細痕,不細看幾乎看不出來;只是心底的傷痕卻不隨時間而癒合,反而日漸擴大。
他的臉色陰霾,突然粗暴地將憐憐壓下,開始撕扯她的衣衫。
憐憐驚喜地配合著他,自從冰湖搬到棲鳳樓後風琅就再也沒來找過她,這幾天卻都待在她這裡,她猜想他們肯定出了問題,所以她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風琅開始撫摸身下的女人,卻找不到任何興奮的感覺。
半晌,他終於放開懷中的女人,下床穿衣。
已經被撫摸得春心蕩漾的憐憐驚愕地睜開眼,卻只看見他冰冷的背影。
她連忙跑過去拉住他,“三王子,您今天不在這裡過夜嗎?”
風琅一聲不吭地推開她,出門離去。
站在門廊前,他突然放聲大笑,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麼。
就在此時,一名王府下人忽然來報:“三王子,二王子有書信送來,請您明天和冰湖公主去二王子府上赴賞梅宴。”
賞梅宴?還要帶冰湖一起去?風琅的臉色變幻了幾下,隨即冷冷一笑。
第七章
“冰湖姐姐,你上次數我的那首詩我已經學會了。”
“冰湖姐姐,你看,這小兔子好可愛……”
“冰湖姐姐……”
水香苑裡歡聲笑語,比棲鳳樓內熱鬧幾倍,倚紅偎翠一人拿著書,一人抱著小兔子,還有幾名侍女正圍在冰湖旁邊,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正笑得開心。而她居然讓那些侍女叫她“冰湖姐姐”,看來她對那些侍女比對他要好得多。
冰湖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正在看書,邊看邊跟那些侍女講解什麼,她氣色很好,似乎非常愉快,比起在棲鳳樓時那冷漠的臉,她現在應該過得很開心。
該死的!她憑什麼過得比他好?
風琅陰沉著臉大步跨人,他冷硬的臉出現在一干奴婢面前,嚇得眾人跪了一地,而冰湖立在一邊,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冷冷地回視他。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往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二王子府上宴請賓客,他請你也一起去。”
“我不想去。”上次的慘痛教訓已經足夠了。
“由不得你!”他用力一拉。
他粗暴的舉動看傻了一群奴婢,三王子風流瀟灑,向來只有女人來勾搭巴結的份,從未見他對任何女人有粗暴的行為。
而這用力一拉使冰湖的腳一個踉蹌,倒進他的懷裡。
懷裡的軟玉溫香使他痛苦地悶哼一聲,幾乎想立刻吻住她,但他終究剋制住自己。
在馬車轔轔聲中,他們來到風欽的二王子府。
風琅半拖半拽地將冰湖拉往二王子府的梅林。
此次宴會,名義上是賞梅宴,但其實有女兒的大臣們都紛紛攜女前來,因為二王子和三王子都尚未成親,誰都想逮住這個機會好好推銷自己的女兒,可以多個靠山。
佔地廣闊的梅林中,朵朵素白、蠟黃的梅花綻放,暗香縈繞,景色清幽。
梅林的空地上,早已排開了幾十張桌子,不少桌子旁邊都坐著一老一少兩人,少女的容貌或美或醜,但都氣質端莊,一望便知是大家閨秀;老的便是她們的父親,朝中大臣。
看著兩人一起走來,眾人的異樣目光紛紛落在冰湖臉上。
自從五公主回宮哭訴後,她的身分早已不是秘密,而本來就對他們兩人關係有所猜測的,此刻更是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