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來的老實巴交的農民,聽說是去派出所,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在路上沒有幾個亂說話的。他們本來就是跟著隊長出來混吃混喝的,沒有多少真心要給朱森洋賣命的。可是這一折騰,都被搞到派出所了,反正是農民也不怕什麼派出所,關鍵是萬一耽誤了明天上工,這可是損失大了,來張北市不就是為了掙錢嗎!
任慧峰所長早就聽到彙報了,提前準備好了,一看都來了,就趕快詢問吧,一個小事兒呼呼隆隆搞來了這麼多人人,光外面看熱鬧的就給傳亂套了,得趕快打發走這些人。
事情很簡單,任慧峰所長與陳泰銘副所長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了,這就是朱森洋這幫子人給人家聖禾餛飩添堵了,而且背後肯定有東霸天的影子。可是這也不能給人家定什麼罪名啊,反而柴樺這邊倒是得罰款了,因為是先動手的,而且確實是打傷人了。
怎麼辦?任慧峰在自己辦公室給車局彙報了,車局很撓頭,沒有辦法,罰款吧放人吧,別弄這麼多人在廣場所門前了,屁大點事兒傳出去了影響不好。
一共打傷了對方三個人,那麼柴樺就罰款五千、賠償人家一萬,一共一萬五,朱森洋拿錢走人吧。
朱森洋從面沉似水的李佳怡的手裡接過了一萬元人民幣,臉上寫滿了笑意,打了個響指,揮手勝利走人。
“人沒事兒就好了,錢沒了再掙。”李佳怡安慰眾人道。
“佳怡,這不是錢兒的事兒!”大剛心情很差,來福臉上更是寫滿了怒火。
“看來這東霸天真得會會他了。”柴樺皺著眉頭自語道。
現在的形勢很清楚了,這兩天來聖禾餛飩整事兒的就是東霸天的人,看來弄殘了朱輝榮之後,確實招來了禍患啊。
現在的形勢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必須想辦法把來自東霸天的威脅整掉,因為危機已經迫近了。
給了兩個受傷的民工一人五百之後,朱森洋得意洋洋地拿著九千塊錢來到了東霸天黃權森的辦公室,把錢攤在了桌子上,就等著黃權森的誇獎呢。
可是黃權森對桌子上的錢並沒有看一眼,只是看了一眼朱森洋,然後就背靠著椅子抬頭望著天花板了。
“權哥,這次可以說是旗開得勝了,把柴樺給搞得那個狼狽啊,您當時沒在現場,您要是在現場,保險給笑趴下了。”朱森洋眉飛色舞地講著。
黃權森倒也沒有打斷朱森洋的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天花板。
直到朱森洋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黃權森這才坐穩了身形,把面前的人民幣推給了朱森洋,然後就是盯著朱森洋直愣神了。
“你們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黃權森終於開口了,而開口這句話直接宣判了朱森洋的“有期徒刑”了!
“打草驚蛇”就是給朱森洋這件事兒的審判詞,這下朱森洋的心是拔涼拔涼的了——本來想立下頭功一件呢,結果被冠名“打草驚蛇”了,這得有多麼的憋屈啊。
黃權森早已經得到了林森森的報告了,對於林森森的這種做法,黃權森是並不看好的。而當知道朱森洋竟然又去這樣搞法了,真是有點大失所望了——咋就不動動腦筋呢?這種陰人的事兒,一次就夠了,第二次肯定會出事兒的。這不就是打草驚蛇了嗎?這不是就是給柴樺報信了,告訴柴樺“有人要收拾你了”嗎?
突襲,這才是最高境界,都打草驚蛇了,下一步怎麼搞?你們來出出主意吧!這個問題已經難住了林森森了,現在又難住了朱森洋了。
看著面前愁眉不展的朱森洋,黃權森心裡非常鬱悶啊:看來這些傢伙都不行啊,別說是自己的身手了,就是腦袋瓜子都不行啊。看來,現在非得陳亞凌出手不行了,只有陳亞凌才是對決柴樺的終極力量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該是陳亞凌出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