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都不許帶進一絲一毫去,即使是孤王也不得例外。”若蘭這才怏怏的揮退下人,小聲問道:“那吃飯怎麼辦?有地方睡嗎?”
秦雷哈哈笑道:“你就別操心了,我也沒當過考官,不知道的。”說完朝她擠擠眼,便離了清河園,徑直往西城禮部衙門去了半道上,沈冰又躥上來,無論秦雷走到哪裡,這傢伙總能找得到。
“樓萬里作息正常、今天居然還有閒心遛了趟花鳥市。似乎毫不知情。”簡單的見禮之後,沈冰沉聲道。
秦雷頷首道:“知道了,老頭子會在開考之後對他實施抓捕,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那盜題的胡傳義已經畏罪潛逃,若樓萬里是其同夥的話,自然也不可能還有閒情逛花鳥市。尋思一會兒,秦雷微笑問道:“你來捋捋這事兒。”
沈冰點頭領命,微一沉吟道:“從幕後人地目的看,無非是想一箭三雕。其一、嫁禍山陽公主;其二、整垮樓萬里;其三、破壞國家的取士。”
秦雷笑道:“還有其四,若是僥倖成功,便可以藉此控制這群舉子;其五,不管成不成功,都給一心想要開創清明局面的老頭子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沈冰抿嘴道:“確實是好算計,不管這事兒會不會露餡。他都不會蝕本。”
秦雷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撇嘴道:“光想好事兒去了,卻忘了一件事,就註定他成不了。”
就連邊上默默聽話的石敢也忍不住問道:“什麼事兒?”
大拇指指向自己,秦雷臭屁笑道:“他忘了誰是主考官,”說著冷笑一聲道:“想給我點眼葯。先挖了他的眼去…你繼續。”
沈冰嘴角**一下,趕緊繼續道:“在中都,能做到這一點的,無非是太尉、丞相和太子,總逃不過這些人。”
秦雷笑笑道:“你說的完全正確。但沒有人規定中都外地人。就不可以幹這件事
沈冰哦一聲道:“河陽公主?”旋即又自我否定道:“她沒有理由呀,畢竟山陽公主是她的親妹妹啊。”
秦雷搖頭道:“這女人做事不需要理由…當然,這次她有充分的理由,比如說她支援的是太子,而不是她的親大哥;比如說樓萬里,是老頭子用來監督她在中都勢力的;再比如說。陛下拋棄了她。我曾經羞辱過她。”說著一拍腦瓜道:“這麼看來,非她莫屬了。”
沈冰心道:您也太臆斷了吧。又聽秦雷不負責任笑道:“當然別人也都有嫌疑。至於誰才是幕後黑手,就拜託你沈都司查一查了。”說完便把一臉無奈地沈冰攆下了車。
一刻鐘後,車隊到了禮部衙門前。
神清氣爽的麴延武早等在門前,見秦雷下來,趕緊恭敬相迎道:“微臣恭迎王爺。”
秦雷哈哈笑道:“公客氣了。”兩人也算是共患難的交情,自然與旁人不一樣,相視一笑,便攜手進了衙門。
進了大堂,敘坐上茶,打量著麴延武簇新的二品紫袍,秦雷微笑道:“說來怪了,都是二品的打扮,怎麼就看著你比正月裡氣派多了呢?”
兩人知根知底,麴延武也不與秦雷虛偽,捻鬚笑道:“當時不過是個散秩大臣,散秩散置,被人家閒散著放置,就是一品大員,也是氣派不起來的。”
秦雷也是滿面春風地點頭笑道:“想不到僅僅月餘,公便成了禮部尚書、未來的百官座師,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麴延武真心實意笑道:“從襄陽府晴翠山莊開始,屬下就把前程榮辱、乃至身家性命都交給王爺了,所以就不跟您說謝了。”
秦雷看看門外,石敢朝他點點頭,知道四下全被黑衣衛控制,這才唏噓道:“當日許你宰相之尊時,還說要十年,萬萬想不到才一年就要實現了。”
麴延武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緊張問道:“王爺是說屬下將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