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說:現在國家大了很多,事務也繁雜了許多倍,讓你一人操勞實在過意不去,你是不是挑幾個強幹地屬下,擔任副相呢?宰相大人心道:正好無以封賞手下。便答應了下來。”
昭武帝面色嚴肅的思考半晌,良久才皺眉道:“這不是白白送他收買人心的機會嗎?”
秦雷嘿嘿一笑道:“當時那幾個被任命為副相手下,確實很感激宰相大人。但問題偏偏出在那個副字上,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國王的一次次嘉獎封賞之下,他們的爵位、官銜越來越高,時間久了,這些副相們就開始琢磨如何把那個副字去掉。”
昭武帝聽入了神,輕聲沉吟道:“這也難免,職銜雖然可以升上去,但權利就那麼多。他們要想獲得與自身地位相匹配地權利,就只能從宰相手上搶奪。”
他畢竟是耍慣了陰謀地行家,經秦雷這一指點,仿若被捅破窗戶紙一般。內心馬上通透放亮。登時渾身熱血沸騰起來,口乾舌燥的坐臥不寧。
只見昭武帝霍地從躺椅上站起來。搓著手在廳裡來回踱步道:“這些人與宰相狼狽為奸許多年,對他地弱點了解最深。手裡多半還握著足以讓宰相倒臺的證據。”
秦雷一臉沉靜地望著昭武帝,默不作聲的聽他繼續自言自語道:“只要他昔日地手下決心放倒他,就一定可以成功。而且一個眾叛親離的宰相倒臺,對一國朝政的衝擊自然十分有限。”
說到這,昭武帝忍不住放聲笑道:“高,實在是高!古代管仲二桃殺三士也不過如此。”言畢,便拉著秦雷坐下,溫聲勉勵道:“你這孩子用心了,父皇當日雖有一說,卻沒奢望你能有此等化腐朽為神奇的法子。”
秦雷連忙謙遜道:“孩兒胡亂尋思的。定有許多不足之處,還要父皇斧正。”這話說得十分得體,把姿態放的低低的,以免皇帝產生朕不如你?的不良想法。這話不用尋思,簡直就是脫口而出,所以館陶才會說秦雷雖然不喜歡政治,卻天生適合玩政治。
昭武帝非常滿意秦雷的態度,微笑道:“這事兒關鍵還是一個春風化雨、悄無聲息,待到對方察覺時,想反抗也來不及。”
秦雷恭敬道:“簡在帝心。乾坤獨斷。”越是出了妙計,越是要低調再低調,聰明人都是不長命的。
昭武帝又尋思片刻,遂哈哈笑道:“這事就交給你負責了,可有什麼具體地方略?”
秦雷點點頭道:“不想好了,怎敢來父皇這裡獻寶。”便輕咳一聲道:“李太尉與那位宰相的情況很類似,完全可以照搬此舉。但對於文丞相,卻沒必要費那麼多周折。”
昭武帝一手撫摩著桌上的玉如意。一邊幽幽道:“文彥博雖然權勢滔天,官聲卻不好,且沒有什麼家底功績,全憑弄權上位,終究實力還是不濟。”
“是以孩兒認為。對付文相要快要狠。對付李渾要穩要柔。”秦雷雙目炯炯有神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李家反應過來之前。將文家打落凡塵,再轉而全力應付李家。”
昭武帝點點頭,對秦雷的步驟並無異議,只是他對文家的勢力終究十分忌憚:“你怎能保證短時間內消滅文家?”
秦雷搖頭輕聲道:“兒臣只能試著讓文家散功,沒辦法消滅文家…甚至連文彥博的相位都不會撼動。”老太后的叮囑猶在耳邊,秦雷不得不顧忌她老人家的感受。
昭武帝先是微圍望,卻也知道在此時的微妙局面下,中都確實不能發生大地震,只好點頭道:“說說你的具體方略吧。”
秦雷便把構思一夜地計劃和盤托出,說得昭武帝心肝噗通噗通亂跳,呆滯良久才咬牙道:“好,朕就陪你發一會狂,看看能不能打掉文彥博的七分氣焰!”言畢,高喊一聲道:“來人,傳旨宣京都府尹巳時末覲見,宣京都衛將軍申時末覲見。”趁著人來之前,又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