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安在其他弟兄身上,早就被老爺子打個半死、逐出家門了。但他是胥老爺子最寶貝的老疙瘩,再說在那件事情上,胥老爺子也有責任,不好讓他一人受過。所以只是把他狠揍一頓,禁閉一年了事。
但還沒過去百日,他便人模狗樣的坐在欽差大
,裝起了胥家主事的。想必是那溺愛他到過分的老
這位胥家小公子的事蹟,文明義是有所耳聞的,對於這種比自家小弟還敗家的玩意,他是很不屑的。但今日卻一副遇見國之棟樑的表情,恨不得與他馬上斬雞頭、燒黃紙,結成終身異性兄弟。
文明義收起一肚子腹黑,表情嚴肅道:“耽梓,你也看到了,你那侄子忒不像話了,若不是有人拉著,就要衝擊本官的衛隊,這不是陷你們胥家於萬劫不復之地嗎?”
胥耽梓一臉義憤道:“確實不像話,我們胥家的良好門風都被他敗壞了。”
文明義安慰道:“耽梓不必過於激憤。好在胥家還有你這樣明事理、知進退的大才,你可要挑起大梁喔。”
胥耽梓一臉無奈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胥家說了算的只有家主,就是宗老會,也只有七年一次選家主的時候才有用,其實就是個擺設。”說完感嘆道:“我這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文明義沒想到這人如此沒數,強忍住嘔吐的感覺,硬堆出一副笑容道:“會改變的。只要你成了一省制臺,誰還敢不聽你的?到時還不是想讓誰當就是誰當?”這話他自己都想笑,一省總督啊,全國一共才九個。不僅要經過各方較量,還要確實有守牧一方地才幹,豈是說坐就能坐上去的嗎?若真是自己一句話那麼簡單,他倒想任命自己一個總督噹噹。諸侯一方不比什麼都強?
但這話卻是說到胥耽梓心坎裡去了。他一直認為,胥千山能當上代家主,全是因為他那個當巡撫的爹。眼下自己要是當上比巡撫還大的總督,那還不立即讓胥千山滾蛋。換上自己兒子,而且不是代的,是正的。雖然他兒子只有兩歲。
胥耽誠越想越開心。情不自禁的傻笑起來。自然對欽差大人的話言聽計從。乾脆利索地把胥家印章掏出來,往上面哈了哈氣。便啪得一聲,一下蓋在那份有復興衙門抬頭的權益轉讓文書上去。
~~~~
啪地一聲,一條一尺半長的大鯉魚落在船板上,引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身漁家姑娘打扮地雲裳,手中搖晃著一根魚竿,正咯咯嬌笑地望著也拿著一根魚竿,卻一臉鬱悶的秦雷。
雲裳看上去高興極了,嬌聲道:“人家真是第一次釣魚,為什麼這麼厲害呢?”
秦雷把戴在頭上的草帽往下壓壓,默默無語。心道、真的很沒有面子啊…
自從來了襄陽府水寨,秦雷便命令四門緊鎖,除了利用信鴿向外界傳達一些指令外,一概隔絕了與外界地聯絡。沒過幾天,從連日奔波的極度疲勞中恢復過來,重新精力過剩的秦雷,便開始找事情打發無聊的生活。
但他地身份太高,地位太尊崇,像楚千鈞和伯賞賽陽玩的那些摔跤、相撲之類,沒人敢跟他玩,就是被他勉強拉著,也是甘當沙包的角色。倒是楚千鈞躍躍欲試,卻被張四狗拼命拉住了。
別地諸如喝酒擲骰子猜枚之類,雖然他本心裡十分願意吃,但這裡是鎮南軍營,卻還要注意影響,雖然別人都玩地不亦樂乎,秦有才也默許了。但以秦雷地身份,做過什麼,就會讓什麼合法化,因而違背軍紀的事,還是儘量少做地好。
無奈下,只好選擇了釣魚這項極其磨練心情的娛樂,便叫上雲裳,乘船去襄陽湖深處釣魚。但云裳從沒釣過魚,秦雷先是奚落一陣她沒有童年云云,這才手把手教她如何下餌、甩鉤、如何發現魚咬餌等等釣魚的常識。
結果讓秦雷很沒面子,一個時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