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瀟然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兩個侍衛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身輕如燕一躍就上了房頂。
夏朝歌關了門就蔫了下來,她何嘗不想走啊,就算她跟著渝瀟然走了,這事能罷休嗎,說不定還會連累一票人。可是萬一渝瀟然說的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一輩子走不了了?
☆、酒後之失
今日尋玦便要冊封西域公主。
尋玦端坐於最前,而清朔一席華服,長長的裙襬流瀉於地,兩手端在胸前,一步一步走上前接受尋玦的冊封。
他雖然人坐在前面,卻是心不在焉,看著走過來的清朔,他一陣的恍惚,彷彿看到夏朝歌穿著這樣的衣服,這樣的姿態朝他走來,他定會在她向自己行禮的時候扶住她,冊封她為最高貴的皇后,想到這他竟然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意,那種發自肺腑的笑意。
尋玦的一舉一動都收在元公公的眼皮下面,他看到尋玦的笑,有些滿意。當今男兒有哪個沒有三妻四妾,更何況他是一國之君,萬金之軀,他從未迎娶過誰,從未寵幸過誰,自然是不懂得那種美妙。
倘若他有了這公主做開頭,感受男歡女愛之後,肯定就不會將夏朝歌放在眼裡了,區區平民,又怎麼能迎合皇上的心呢。
一切都按著程式來走,很快就結束了冊封大典,西域同中原和親,本就是應該歡慶擺宴,更何況南王也在場,這場宴席一直襬到深夜仍舊沒有結束,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敬不完的酒,那些大臣文臣心裡的花花腸子不少,誰不想借此機會套幾個近乎,攀些關係,日後好生存。
尋玦喝的有點多,今日的酒他是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的灌,甚至今天根本沒把自己當成皇帝,而是當成一個娶親的普通人,只是他所娶得人卻不是他的心上人。
他又接過一杯酒,也不知道是誰敬過來的,就直接一仰頭喝了個乾淨,痛快。在不久之後,他就可以再這樣喝一次,等到那一次,一切都不一樣了。
夜已經很深了,宴席就像是流水一樣,不停的上菜上酒。尋玦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元公公守在一旁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了,有人過來給元公公耳語了幾句,元公公點點頭,俯身又給尋玦說道:“皇上,咱該就寢了。”
元公公就像在哄一個孩子,說話也細聲細語悄悄地,熱氣呼的尋玦耳邊一陣瘙癢,他拿手揉了揉耳朵,乖巧的點點頭:“好,走。”
幾個宮女引著尋玦離開了座位,元公公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有些擔憂,如今西域公主已經徹底是這個皇宮的人了,是尋玦的人了,若這頭天就被尋玦留了空房,怎麼能說得過去。
尋玦醉了個七八成,走路也搖搖擺擺的,偶爾的還重心不穩扶一下宮女的肩膀穩住自己的身子,嚇得幾個小宮女哆嗦的不敢動。
“去,去偏殿,走。”他說話感覺舌頭都快捋不直了,模模糊糊地對著身邊的人說。
前面打燈的小宮女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那個膽子稍大的小宮女磕磕巴巴的問:“回皇上,公主在旖旎殿……”
還不等她說完,尋玦醉眼朦朧卻帶著一絲戾氣,如同一頭被侵犯的野獸,直勾勾的望著,“朕說去哪……還要跟你們兩個彙報一聲?”
他這個大帽子一扣可不得了了,兩個小宮女直直的就跪了下來,那個膽子稍微小一點的直接就被嚇得帶出了哭腔,一邊抽抽搭搭一邊又不敢太放聲,生怕哪個不注意就被皇上給斃了,只能戰戰兢兢地說:“女婢不敢……”
“廢什麼話,起來引……引路。”小宮女聞言趕緊站了起來,打好燈籠給他開路,原本已經在旖旎殿路上的幾個人又折返回去,往偏殿去了。
夏朝歌坐在屋子裡無聊的用燈剔戳著蠟燭芯,本來好好的蠟燭被她戳出一個一個的洞,今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