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拿的藥。
“怎麼不要了?朕都說了不稀罕,算是賞你了。”尋玦說的是真的,雖然這個藥珍貴了些,但他是真的不稀罕,祁玉要是喜歡,他拿走也無妨。
祁玉輕哼了一聲,說道:“你都不稀罕,更何況是我。”
見尋玦沒理他,他竟然在尋玦的桌子上玩了起來,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
“哇噻,你這真是堆的跟個山似的,這都是什麼鬼奏摺?”他隨手就拿了一本翻翻看看,“宮殿翻修?國庫撥款?這些大臣平日裡撈的比吃的都多,關鍵時刻倒是不願意拔點毛來充充國庫,反倒是讓國庫撥款,哎,這你也準了?”
他叨叨個沒完,尋玦一邊放下一本,又拿起一本,一邊淡淡的說:“那是賑災。”
“賑災?你也不讓人瞭解一翻就批?萬一假公濟私呢?”
尋玦停筆看著他,稍稍有點笑意:“瞭解,怎麼不瞭解,朕親自去體察,”他頓了一下,又說:“明日就去。”
聽他這話,祁玉笑了一聲走開了。
寢宮的正廳有一個立在中間的椅子,那是尋玦的,高貴程度不亞於龍椅,祁玉也不管,蹬蹬蹬的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椅子挺長,他斜躺在一邊,兩隻腿翹的老高的架在椅子的另一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皇上,你給我個側殿住,我就住今天一晚。”他勾著腦袋朝裡面喊了一句。
過了一會,裡面才傳來尋玦的聲音:“為什麼,你怎麼不回你的南王殿住。”
“你和朝歌都在這,我一個人跑這麼遠來找你們,我多不容易。”
祁玉聽到裡面隱隱的有一陣輕笑,繼而就是:“那你就挑一個吧,不過,不許住夏朝歌旁邊!”
他從椅子上彈起,裡面的尋玦只聽到他說:“好,不住就不住。”卻沒聽到他低聲自言自語:“我又不會跟兩個大男人再搶女人。”他也沒有打算走的意思,只是出門溜達了一圈,他不在的時候尋玦批了兩個奏摺,剛剛翻閱第三個的時候他就回來了。
尋玦知道他進來了,頭也不抬的問:“選好了?”
“好了,就要東邊這一個。”他努努嘴示意。
“嗯,那你就去住吧。”他繼續看他的奏摺,只是淡淡的說了那麼一句,祁玉沒有動,尋玦勾完了最後一筆,這才抬頭看著他,他本來就高,尋玦又是坐著,他往那一站,尋玦就要仰著脖子看他,“怎麼了?都選好了還不走?”
他手上動作一點也不安分,隨意撥了撥桌子上的毛筆架,開口問:“明天,你不打算帶幾個暗衛?”
從祁玉今天一進門到現在,兩個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對視著,而且還是那麼的嚴肅,可是尋玦偏偏說了句差點讓祁玉瘋掉的話,他說:“原本是想帶的,但現在不是有你了嗎?”他對著祁玉露出壞壞賤賤的笑意,看著他的表情,祁玉覺得在這條不要臉的道路上,繼渝瀟然和他之後,又成功的把尋玦也帶進了溝裡。
所以他趕緊否認:“哎,別,別把我和你的暗衛歸成一類,我去是找人的,可沒說會保護你們,尤其是你。”
“哦……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你跟著我們做什麼,乾脆你走的路,我們坐我們的車,互不干擾,這樣多好,也就沒什麼麻煩了。”不就是槓嗎,他們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最開始的時候都是上手的,現在動嘴已經很給對方面子了。
祁玉眉頭一皺,“喂,你……”原來他也有語塞的時候,能噎他一口,尋玦的成就感爆棚,祁玉啊祁玉,你也有這一天。
“行,好漢不跟那啥鬥,”他也不打算跟尋玦嗆了,扭頭就打算走了,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下來,又說:“務必保護好她。”
尋玦怎麼會沒有聽到他的諷刺,但是他臉皮厚啊,你說就說吧反正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