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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瞌睡了,像是欣賞一般看著他,等他喝了幾口才開口道,“你怎知我在這裡?”
渝瀟然看著茶杯,他道,“你不是也知道我會來?”這時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子面板白皙,襯的淚痣越發的明顯,“祁玉人呢?”
她笑的嫵媚,“我當你同那小姑娘遊樂的快活,把祁玉給忘了呢。”她摸著自己的手,從床榻上起身,徑直坐到渝瀟然的對面,“可惜,祁玉已經走了。”渝瀟然盯著她,語氣一抬,“走了?走去哪裡?”她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這我怎知,他自己有手有腳,我還能管的住這些?不過……”她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放在鼻尖上聞了聞,享受似的聞著上面的香氣,“他倒是留了封信給你。”
渝瀟然上手去拿,她卻手一收,笑道,“哎,這信……”她話裡有話,一隻手拿著信,另一隻手已經向渝瀟然的爪子進軍,剛剛碰到他的手,如觸電般縮了一下,見渝瀟然沒有反應,她才放肆起來,直接覆上他的手背。
渝瀟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感覺全身都在抗議,他卻笑了一下,反握住她的手,“給我的信,難道我還不能看?”她著實驚了一驚,從他一個人來到這到現在的反應,一步一步都是在她意料之外的,還不待她回神,她感覺臉上一陣冰涼,再一看,渝瀟然的手覆在她的臉頰,她說不出的欣喜,一時有些恍惚,她將信放在桌上,立刻握上他的手道,“手怎麼這麼涼?”渝瀟然笑的溫柔好看,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渝瀟然迅速抽開手,跟毛賊似得一下子就從桌子上順走信,濃郁的胭脂味撲面而來,就跟進了風塵客棧似的,他嫌棄的用手揮揮鼻下驅散這股味道,趕緊將信拆開來。
渝瀟然感覺自己整個臉都要扭曲了,信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大字,“我走了,勿念”,渝瀟然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這跟狗爬一樣的字用膝蓋想想也知道不是祁玉的字,而且明顯是拿左手寫的,更何況這語氣,怎麼都覺得……他瞥了一眼一旁的清朔,心中更加肯定,就是她寫的,如此,祁玉肯定還在這裡。
他也不客氣了,直截了當的問清朔,“說吧,祁玉到底在哪?”清朔支吾了兩句,像是有難言之隱一樣,渝瀟然一看這情形,得,還是自己去找吧!他道,“不說算了,我自己去找。”聞言,清朔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神色有些慌張,她說,“萬夫山幻境太多!我和你一起去!”
渝瀟然心生疑惑,這姑娘是有病了嗎,既然不告訴自己祁玉在哪,又要跟著自己一起去,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難道她想阻止自己找到祁玉?想到這渝瀟然像是茅塞頓開一樣,絕對不能帶著她一起,他瞟了一眼旁邊的清朔,趁她不備,一溜煙的跑沒了人影。
剩下清朔一個人呆如木雞,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個情況,好傢伙,跑的這麼快。
渝瀟然是不熟悉萬夫山的,繞過清朔的屋子之後就是一片茂密的林子,要比之前帶有幻境的那個林子大的多,但卻又比那個林子看起來陽光很多,他剛走進去就發現了不對,這林子的入口像是一塊開啟的門,進去的地方十分好找,他剛剛踏進林子,就感覺那被這個林子給包裹起來了一樣,回頭看竟然看不到之前的房子,只有茂密的樹木。他聽到身後漱漱的草聲,定是清朔追了上來,不自覺的他就腳下發力,飛也似的往前去,這姑娘太可怕的,還是避著她點。
“好大的膽子!這回敢直接變成主上的模樣。”還沒等渝瀟然跑掉,後面那人比他還快一步,直接就一個飛衝下來,站在了渝瀟然的前面,堵著他的去路。
喲呵,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老子正找你呢,你自兒倒是出來了。渝瀟然啪的把扇子一抖開,心道自己就是厲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