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時候,他對自己說。
兩面宿儺和夏油傑這兩個人,並不是如此容易擺脫的,如果想得到美知的話,時機還不成熟。
他給高專傳遞了訊息,那群高高在上又將天元當做保護符的高專高層,再聽到這個訊息後,就和他想像中的那樣,很快就派出咒術師尋找天元的蹤跡了。
一切都很完美,就連他將夏油傑的蹤跡故意透露給附著在虎杖悠仁身體裡的兩面宿儺這一明顯的破綻,也按照計劃進行著,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是足以讓他們之間爭鬥起來的。
緊跟其後的他,機會來了。
為了能夠徹底研究美知靈魂的構造,他換了藏匿地點,那是花御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一切準備就緒,現在……
被宿儺不放在眼裡的他,一個惡劣的咒靈,現在猶如掌控萬物的上帝,正壓在宿儺心尖上的妹妹身上,拽著拴住她細白腳踝的鏈子,為所欲為。
他實際出生的時間並不長,對於任何不熟悉的領域都還是生疏的階段,他抓著美知的手揉捏她纖細的指骨,從指尖捏到指縫,最後將自己的手指插入美知的指縫之間,好像世界上最親密的情人,十指緊緊相貼。
「你很溫暖,」真人求知慾極強地望著她,將他們相握的手給她看,彈鋼琴一樣在她手背上用指腹點來點去,「為什麼,我還是觸碰不到你的靈魂呢?」
「果然,天元是被你吞噬掉了嗎?」
沒有得到美知的回答,他繼續自顧自地說著話:「相比於其他人,你的身體看起來如此脆弱不堪,靈魂卻遠比所有人都要強大。」
他由衷地讚嘆了一句,「你很厲害啊——」
相比於這樣的誇獎,美知更想知道她該如何離開這裡,周圍空蕩蕩的,任何指路標都沒有,更別說天空了,這裡簡直就像個密室。
除了這張,周圍空無一物。
而第一天,美知倔強地一言不發,真人給她帶來食物,她不吃,但是身為普通人,她還是要上廁所的。
好在真人也知道美知是普通人,在細鏈可以去的範圍裡,她可以勉強走到浴室裡解決生理問題。
在只有頭頂有燈的房間裡,她甚至都不知道天黑天亮,不知道時間,又沒有其他打發時間的東西,這樣的時間就過得格外漫長。
普通人的身體熬不住緊隨而來的睏意,即使警惕著,美知還是撐不住睡了過去。
而半睡半醒之間,她感覺到身下這張不是很大的那張床上往下凹陷了一些,好像壓下了什麼重物,衣服的窸窣聲像蟲子振翅的聲響,美知試圖睜開眼睛,但隨即一隻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彷彿被千斤墜壓實,蠱惑性的聲音好似童謠一般在她耳邊哼著。
「快睡吧。」
那道聲音和夏油傑很是相似,本就撐不住的美知沒有多加懷疑,渾噩的大腦並沒有給她傳遞危機的暗示,好似回到十幾年前的時候,她躺在夏油傑床上,少年用溫和的嗓音安撫她的害怕。
「美知,快睡吧——」
等到她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入目的是蒼白的面板,少年脖頸上出現一道縫線,看著非常奇怪,美知皺著眉回想她這是在哪,她還以為自己是換了世界,而在反應過來之前,原本就被壓在身前的雙手已經撫摸上少年透著少年氣息的脖子,指腹捱到縫線之上,頭頂傳來玩笑意味的話:「感覺怎麼樣?」
指腹貼著的面板在震動,喉管的移動透過面板傳遞給了美知,她驚訝著立馬縮回手指,感受到背後摟住她的手臂,她臉色微紅,雙手推拒著真人的懷抱。
「這可是我的床哦,」真人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眼底黑沉沉的看不到底,他並不鬆手,看到美知僵硬的身體,得逞地試圖將她再摟緊一些,「這裡就一張床,你要把我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