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她手裡的車鑰匙。
“我沒事,睡一會就好。”甩了甩頭,努力的保持著清醒,安夜迷糊的看了一眼怒著面容,滿臉擔心的韓雋風,自嘲的一笑,果真是燒的迷糊了,她竟然在他的臉上看見了擔心和心疼。
“過來,我送你去醫院。”抬手覆上安夜的頭,果真燒的滾燙,她竟然還敢喝了那麼一大杯的冷水,韓雋風臉更加的陰沉,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她還有這麼任性的一面,拿自己的身體在胡鬧。
“我不去醫院,送我回……送我去賓館。”迷糊的響起安墨晨在醫院,二哥也在醫院看著,安夜努力的保持著清醒,任由韓雋風將她送上了副駕駛位上,再次的重申著開口,“我不去醫院。”
“安夜,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都燒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她以為睡一夜就沒事了,韓雋風快速的發動汽車,看著靠在座椅上的安夜,心頭卻是無法言語的心疼。
“我不去醫院,放我下車!”她胳膊上的槍傷不能暴露,大哥如果知道那就完了,撐起最後一點的意志力,安夜直起身體,一手用力的抓住了韓雋風的手,堅持的重申,“送我去賓館就好。”
她是不想讓他知道她手臂上的槍傷?猶豫著,知道帝國那鐵血般的規定,韓雋風終於改變了方向,將汽車向著最近的賓館快速的行駛了去,只是卻沒有放開安夜伸過來的手,反握住,空洞洞的心頭此刻終於有了充實的感覺。
終於鬆了一口氣,安夜放心的閉上眼,任由意識在高熱裡散失,將汽車停了下來,看著已經昏睡的安夜,韓雋風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心疼萬分的將安夜抱了起來,習慣了她的活潑,習慣了她的堅強,可是此刻看著她如同一個在生病裡昏睡的脆弱模樣,胸口酸澀的疼痛著。
豪華的套間裡,將安夜放到了床上,還不曾離開,卻被她反手抱住,那蒼白的臉上滿是從來不曾出現過的脆弱和不安,軟軟的聲音格外的惹人心疼,“媽咪,媽咪……”
“傻丫頭。”看著安夜眼角落下的淚水,韓雋風嘆息著,心疼不已的猛的將她抱緊在懷抱裡,大手輕柔的拍著安夜的後背,她一個人這麼多年來,究竟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磨難。
頭依舊很痛,可是那溫暖的懷抱讓昏睡裡的安夜似乎找到了一個依靠,雙手緊緊的抓著韓雋風的衣服,蜷縮著身體,似乎這樣才能尋找到一絲的安穩。
想要拿毛巾擦去她臉上的汗水,可是不要說起身離開,他只要一動,她就會立刻被驚動,不安的夢囈著,雙手更是用力的抱住他,似乎這樣才不會是她一個人在承受痛苦。
騰出一隻手來,韓雋風依舊一手抱著安夜,一手解開她外套的扣子,替她將外衣脫了下來,然後是薄毛衣,看著她白色襯衣上沒有染上血跡,這才微微的放下心來,至少手臂上的傷口沒有迸裂。
脫去了衣服,似乎睡的更加安穩了一下,安夜粗重的呼吸者,半個多小時後,不知道夢見了什麼,整個人在噩夢裡不安的揮舞著雙手,依舊閉著眼,可是淚水卻不停的從眼眶裡滑落。
“小夜,小夜,沒事了,我在這裡。”擁抱住安夜的身體,看著她在夢裡如此無助的哭泣,韓雋風只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一遍一遍的低喃著喊著安夜的名字,輕吻著她的額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風。”哽咽的喊出了韓雋風的名字,似乎悲慟是從骨子裡迸發而出的,昏睡之下的安夜終於壓抑不住的痛哭出聲,蜷縮著身體,淚水肆意的流淌而出,斷斷續續的喊著韓雋風。
八年了,除了八年前,她喊過自己風之後,再沒有人喊過,當初龍敏君曾想要,可是被韓雋風冷厲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