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眉頭糾結的皺了一下,安斯宇動作僵硬的轉身出門,然後關上移門,他從來就沒有偷看過媽咪穿衣服好不好!
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在安夜的姍姍來遲之下,山口藍堂宣佈開飯,然後在遲到了半個小時到達了武場,比起昨天對安夜和安斯宇的鄙夷和不屑,今天一條紀元和其他幾個堂口的老大看到安夜卻是十足仇恨的眼神。
“小宇,你看看全場,哪個身手最好?”因為怕冷,所以安夜戴了手套,直接的將雙手插在了口袋裡,低聲的詢問著身邊的安斯宇。
難道今天有高手出現?安斯宇凜然著一張酷酷的小臉,目光隨即一點一點的向著四周看了過去,也對,昨天一條紀元既然沒有得到便宜,今天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就罷手。
忽然,安斯宇的目光停留在角落裡的一個老人身上,清瘦的身軀,雪白的麵皮上有著深深的皺紋,看起來就像是粗糙的樹皮一般,老人一身灰布和服,手裡拿著武士刀,可是那一雙眼,卻讓安斯宇有種睿智莫測的不安感覺,如同一口深深的古井,深的看不見底,也無法猜測出他的修為和身手。
察覺到安斯宇若有所思的模樣,安夜這才讚賞的抿唇一笑,小宇對危險的感覺果真是敏感,’“小宇,那個老人可不簡單,你知道中國有博大精深的武術,雖然我們學習更多的是攻擊反手的技巧,可是那個老人身上蘊藏著韜光養晦的精深,他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如果簡單的暗殺,媽咪可以百分百的取勝,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比試,要想勝利可不是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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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安夜和安斯宇注意到了角落裡的厲害的老人,就連同山口藍堂也看了過去,那張年輕的俊美臉上帶著一絲的深沉,目光銳利的掃了過去,那不是山口組的人,所以應該是一條紀元找來幫忙的高手。
還是如同第一天一樣,比試有的勝有的敗,而少了安夜的攪和,也或許是山口藍堂真的不在乎一條紀元和其他人暗中的勾結,歸屬山口藍堂的這方卻是呈現了敗勢。
“這位小姐,可否討教幾手?”終於,一直沉默的老人緩緩的走了上來,精銳的目光壓迫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安夜,聲音冷淡無奇,可是那隱隱迸發出的銳利殺氣卻怎麼都隱藏不了。
“夠了,安小姐是我的朋友,不是來參加比試的!”山口藍堂冷聲的開口,秀美的臉上丹鳳眼勾起一抹陰狠的笑,目光咻的一下盯住下位的一條紀元,陰冷陰冷的氣息毫不掩飾,足可以說明他對安夜的維護,而膽敢對安夜動手的人就準備著承受山口藍堂最血腥無情的懲罰。
饒是一條紀元想要脫離山口組另立門戶,可是當對上山口藍堂那毫不掩飾的血腥黑眸,莫名的感覺到一陣驚恐和不安,也不由的想起當山口武藤還把持著山口組的時候,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帶著冷笑和血腥,是如何將山口組從山口武藤的手裡給奪過來的,那些血腥的鎮壓,無情至極的懲罰,一點一點,讓一條紀元的臉色越來越難堪,一條紀元有種感覺得罪山口藍堂都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如果傷害到了這個笑容璀璨,可是卻性格詭異的女人,只怕將是滅頂之災。
可是當一條紀元看向比武場上的老人,即使害怕惶恐,卻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少主,昨天安小姐已經參加了比試,今天突然退出,這於理不合!”
“山口組裡居然還有人敢質疑我的話?”山口藍堂幽幽的笑了起來,眼神凜冽的有些駭人,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卻已經用力的收緊了幾分,指尖泛青之下,渾身的怒意和殺氣卻是沒有半點的掩飾。
原本就氣氛緊張的大堂因為山口藍堂和一條紀元的此刻的緊張對峙,顯得更加的窒悶,陰沉沉的感覺,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勒住了脖子,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心跳更是加速著,撲通撲通,似乎要從胸口蹦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