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來,前日黃毛就又來了。
我說:“誒,來得正巧,我正找你呢。”
他眼裡冒出喜悅的小泡泡:“找我?是不是今天晚上要跟我回家啊?”
黃毛弟弟!你的生活到底無聊成什麼這樣子,才會對拉人回家看恐怖片有這麼大的執念口牙口牙口牙!
不過有事問人我還是表現的很友好:“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說,我現在先問一個人。”
“誰?”
“技術開發部的展經理。”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你問他幹什麼?”
佛曰:不可說,我往前傾聲音壓低:“他長得怎麼這樣?”
他想了想,說:“跟我差不多。”
“他多高?”
“跟我差不多。”
“年齡呢?”
“跟我差不多”
“啪!”我一筷子朝他腦門上敲下去:“什麼都差不多,乾脆說你是他得了。”
他繼續神色古怪的看著我,慢慢地說:“我就是技術開發部的,那部門就一個姓展的。”
好跳躍性的思維,這兩者有什麼關係麼?再說我也不知道他姓什麼啊?!
他歪著頭一臉看好戲等盯著我,好像我該有什麼反應,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的臉慢慢陰沉,最後一甩筷子走人了。
好任性的小鬼!
不過桃花運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談,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該死的劇本。下午的時候相對清閒,我一邊做報表一邊構思大綱,到下班的時候已經構好了骨架,只差往裡面堆注水肉了。伸了伸懶腰,這才看見周圍的同事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坐電梯下了樓,剛出公司大門就看到宋子言靠在車前吞雲吐霧。
警鈴大作,我連忙貼著牆根往外挪。
“秦卿。”惡魔召喚,我連忙擠出笑:“呀,總經理真巧。”
他看了看門口公司的招牌,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才拍了拍車子:“上車。”
我胃口泛酸,舌頭打顫:“總經理,不是又去相親吧?”
“不是。”
“那您是不是有什麼別的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道這次敢死任務,我也好在路上對症買藥。
他眉頭擰起來:“沒事就不能找你?”
“能!當然能!“就怕你是找我就沒好事。
“上車。”他又說了一遍,我戰戰兢兢的上了車,系安全帶的時候從後視鏡裡看到黃毛站在公司門口,冷冷地看著我。
現在公司裡隨便是個人都給我臉色,連個小屁孩都不例外,我傷感。
車子平緩的行駛在回學校的路上,我幾乎不敢相信居然這麼順利。狐疑地看了宋子言一眼,難道他就是特地來送我?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扼殺在腦細胞裡,絕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不過他今天著實反常的很正常,我也慢慢放鬆了警惕,又開始想劇本里的枝枝蔓
蔓。
“想什麼呢?”他問。
我實話實說:“想一個劇本。”
“哦?劇本?”
我點頭,想起那幫沒良心的女人,忍不住又咬牙切齒:“我要寫一個虐到死的劇本。”
“虐?”他輕皺眉頭,顯然不明白。
我孜孜不倦的講解:“虐就是虐待的意思。”
“體罰?”
“也算是其中一種,不過我更傾向於後媽那種虐心,就是兩個人愛的死去活來死來活去的,偏偏不能在一起那種。”我的表情都有些猙獰。
他從鏡裡看我一眼:“有病。”
我毫無慚色:“我有病,我快樂。”
過了一會兒,他說:“說說你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