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下來,我心中默默流淚祈禱:千萬別是來辭行的,千萬不要是說玩完的。剛唸了幾遍,就聽他清咳了一聲,而表情顯然很不自在,眼睛幾度遊移也不看我,怎麼看都有些侷促有些不好意思。在我的忐忑不安中。他開了口:“你。。。喜歡什麼花?”不知是否我看錯,他臉頰似乎有一點紅。。。。。
宋子言正式開始追我了!
第二天,花店裡的小妹妹就送來了一大束花,鮮紅的玫瑰,嗯,還不錯,雖然我對花花草草一向不感冒,但是這花象徵愛情,我就歡樂地收下了。翻了翻或怒放或含苞的花骨朵,裡面居然還有一張紙箋,好奇翻出來,上面是瘦削剛勁的鋼筆字,是宋子言熟悉的字型: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親愛的,你張張嘴,陣陣花香會讓你沉醉。。。。。。。。。
我又覺一陣負離子從天靈蓋劈下,周遊到四肢百脈,我整個人。。。。焦了。。。。沒看出來,宋子言隱藏在龜殼之後的是一代雷公啊!!!剛好他打電話過來,我顫巍巍地問:“花收到了,可是卡片上的詞你抄誰的?”他問:“不滿意?”何止是不滿意,簡直太不滿意了,我開始對他的審美標準產生質疑:“這歌詞是你選的吧,就只有這個?”也太沒水平了。。。。。。。。裡面傳來翻書的聲音,稍過了一下,他說:“還有幾個候選的,一個是老鼠對大米的告白,一個是狼對羊的,還有一個是孫子對爺爺的,只有那兩隻蝴蝶還算同類。”我一聽,登時兩眼冒光:“孫子對爺爺?”難道我們這裡已經民風開放到接受爺孫戀了麼?他唔了一聲,又是翻書的聲音,低聲讀出來:“你不要再來傷害我,爺爺爺,不要再來傷害我,爺爺爺。”什麼爺爺爺,明明是人家深情得yaeh yeah yeah吧!依我對他的瞭解,我略懂了:“你不是去大街上買了盤磁帶,自己聽著記了歌詞就寫上來了吧。”他回答的很誠實:“找的最暢銷的那種。”想起他一身西裝革履精英氣質帶著耳機,一邊聽著那些網路歌曲,一邊在紙上飛快地記著,然後在花店小妹妹鄙視的小眼神兒中,一字字再把那些銷魂的字句抄在紙箋上。。。。我右邊的嘴角就不由得網上抽搐了兩下。。。。。
他偏偏還一本正經地和我打招呼:“正好七首歌,那就一天一首,剛好一週。”
“不用了!”我趕緊打住,天天看這些雷得人風中凌亂的歌詞,我折壽啊!
他訝然,問“不用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用,不用了,你的心意我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而且也被深深地囧到了。正中了那句話,如果囧,請深囧。 話筒裡傳來紙張撕碎揉搓的聲音,接著就是他的回答:“很好。”
送花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我滿心歡喜地等待他接下來的攻勢,享受公主一樣被王子愛慕的虛榮。
我坐在餐桌邊,一邊漫不經心的撥拉著米飯,一邊偷瞄對面的宋子言,接下來他會怎麼行動?從對面門樓上拉橫幅,在我家窗外放熱氣球,還是在樓下堆滿心型的蠟燭?
正樂滋滋的想著,就看到對面正吃著飯的宋子言放下了筷子,站起來對我們說了聲抱歉,走到了陽臺邊。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陽臺瞟,該不是像珠光寶氣裡那樣有飛機拉橫幅示愛吧。。。。桌上的手機先嗡嗡震動,接著鈴聲大嗓,螢幕上顯示來電人就是宋子言。
瞄了眼陽臺上手機放耳邊的那個人,我接起來:“喂”
聽到我的聲音,他一句話也沒說,舉手收了線,又走回來坐下吃飯。
剩我一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孩子不會是夢遊吧。。。。。
直到收到同一個型別的N個電話之後,我才發現我的錯誤,他不是夢遊,他是在堅定不移地執行我的方針,半小時一個電話。十一點之後當我昏昏欲睡之時,那電話已經半小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