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我就忍不住泣血控訴:“電視上男的稍微帥點,宋子言都嫉妒人家長相不讓我看,我天天換著臺的就只剩下看新聞,更別提現實了。”
她恨鐵不成鋼:“你自己說說,你不看美男,不萌帥哥,天天圍著灶臺轉,身上一點也沒有蘿莉身較體軟易推倒的氣質,我不叫你大嫂還能叫你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一通振聾發聵直叫我醍醐灌頂!
原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在婦女的道路上狂奔了這麼久……
從來未熱戀已相戀,王菲把這句話唱的纏綿悱惻,讓人想入非非唏噓不已。可是到了我這連相戀的過程都給直接省略掉,這一簇煙花沒絢爛直接就成死灰了。就像只河蟹剛過了水就夾起來放進了盤子裡,怎麼能吃得出那種汁汁入味肉肉含香的美味。
我不要做一攤死水,我要沸騰的人生!吵架也好,吃醋也好,掙扎也好,誤會也好,越天雷越狗血越煽情越精彩。
可是宋子言一個小眼神就能讓我敗下陣來,我覺得跟他吵起來的可行性太小,連忙向肖雪請教:“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能不能找一個方法能讓我們歇斯底里大罵你殘忍你無情你無理取鬧,最好是最後吵到跟斗雞似的的赤紅著眼梗著脖子,最後還能一把被他壓到牆上親個天昏地暗那種?”
她說:“你們倆那檔子事我沒心思管,我今兒打電話來,是告你一聲六級的准考證已經發下來了,然後順便交代讓你弄份卷子。”
這交代真夠順便的,你怎麼不說你的銀行卡我已經辦了,你順便把銀行給我劫了?我不由一汗:“我去哪給你弄卷子去?”
她啐我:“傻啊你,你身邊不是有宋子言呢嗎,讓他偷渡過來一份。”
這違法亂紀的,我更汗了:“規定不是卷子不到考場不能拆封麼?”
“規定?”肖雪的聲音抬高:“學校還規定不能逃課呢,你不照樣逃的挺歡暢麼?當今社會,還相信規定遵守規定的就兩種人。”
“哪兩種?”
“一種是傻子,一種是比傻子還傻的傻子。”
……我點頭,略懂了,可是雖然思想已經過關,鑑於我在家中的地位,這具體操作卻依然困難:“可是隻有我聽宋子言的話,沒他聽我吩咐的時候啊。”
肖雪已然憤怒了:“我怎麼一直沒發現你這麼笨呢!男人嘛,爽歪歪了之後,你給他吹吹枕邊風,絕對是你指東他不敢打西,多少人民公僕都在軟玉溫香糖衣炮彈前倒下了,何況是一份卷子,宋子言這點面子都不給你?”
我想想覺得也很有道理:“行,那我試試看。”
她莊嚴鄭重的說:“組織等你的好訊息。”
晚上等宋子言爽歪歪之後,我開始執行吹枕邊風的方案。
雖然電視劇裡常見吹枕邊風這三個字,可是到底這個風是往哪個方向吹,我還真不太明白,於是我半邊臉貼著枕頭,鼓著腮幫子對著宋子言的側臉全方位無測漏的開始“噗噗噗”的吹氣。
他摸了摸臉,轉過頭皺眉問:“你幹什麼?”
我低頭嘟嘴:“老師,就快考六級了。”
“嗯、”
“我的四級還沒過。”
“嗯。”
“沒有四六級證就不能畢業。”
“嗯。”
我抬起笑得甜甜的小臉,一臉期待:“老師,你能不能提前一點拿到六級的卷子?”
他想了想,說:“應該沒什麼困難。”
我刷的抱住他,在他胸前裡磨蹭幾下:“謝謝老師!!”
“不用謝。”他淡淡的說:“因為我不會幫你。”
我不解:“為什麼啊?!”你區區舉手之勞,就能救你枕邊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