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笑得特燦爛:“回來的好回來的好,摒棄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為我國的四化建設做貢獻。”
他嘆了口氣,溫柔地揉了揉我頭髮。
我本來沒想哭的,可是一看他那同情的眼神,眼眶立刻就紅了。
迷糊糊地回到宿舍,肖雪遞給我毛巾:“好好擦擦臉吧。”
失戀不丟人,丟人的是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念念不忘不丟人,丟人的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個人身邊早有親密愛人。
試想一下你們重逢的情境,你一個人形單影雙,而他們纏纏綿綿雙雙飛,看到你的時候還不忘意味深長地問一句:“秦卿,一個人啊?”
我就恨不得用毛巾把自己悶死!
其實想想我自己也不差嘛,大學即將畢業,又是在別人豔羨的地方工作,而且還很受老闆青睞,離了他之後我過得比以前好,至少物質前途上是這這樣。跟他在一起那會兒,他整個就是把我從米蟲那方向帶,連吃個桔子都替我先把皮給剝了。
這麼一想,眼眶又紅了!我及時打住回憶,認真展望現在,我現在缺嘛,不就缺一個男人嗎?!我一聲冷笑,從包裡翻出來那張護墊便箋,在手機上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下來。
“喂?”很快有人接了起來。
我大吼一聲:“我是你今天留電話的那個秦卿!”
那邊楞了楞,有些遲疑:“啊……”
不給他說哈的機會,我直接下達命令:“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男朋友,明天下班隻手在公司門口等我!”
那邊聲音好像帶了笑:“幹什麼?”
我梗著脖子朝話筒喊:“約會!”
第二天我穿戴一新,氣勢洶洶地到公司,懷著萬丈熱血地等下班。快下班的時候,宋子言給我發了條簡短的簡訊:“門口,等。”
可是我還是看明白了,估摸著他從大洋彼岸來,最尊重所謂的人權,我膽戰心驚的回了一條:“總經理,我今天下班有約會,您有什麼事改天我一定赴湯蹈火。”
等了半晌他也沒回,大概是默許了,我拿出鏡子梳了梳頭髮心急火燎地等下班。
臨近下班的時候,孫經理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大家先停了一下手邊的工作聽我說。”
大家都停下了手邊的事情。
“鑑於各位同事最近的優異表現,總經理今天晚上請大家聚餐。”
三天兩頭聚餐,這公司福利夠好的,可是我現在想要的不是福利,是男人!我伸爪問:“經理,請問能請假嗎?”
“有事情可以請假。”
我鬆了一口氣。
“但是總經理的學生必須到場。”她看著我皮笑肉不笑:“這是總經理的原話。”
去的人並不多,因為是臨時的通知,很多有家有口有約會的人都沒到,只有那些晚上沒活動的人才準時到達現場。當然也有一些明明有活動卻不得不到場的人,譬如說我。
我坐在長形的西餐桌前,開始不停的喝悶酒。有些東西原來一直埋著,可是昨天嚴鵬一句話就順利把文物出土,晾在空氣中不停的氧化風乾。酒喝得快了其實跟水沒什麼差別,可是太多的文藝作品都給了我們一種心理暗示,好像它能給那些文物鍍上一層隱形的膜。
借酒能不能消愁我不知道,但是酒能醉人這句話絕對是真理。不一會兒,眼前的人都成了影□。我搖了搖腦袋試圖清醒,主座上宋子言和他旁邊的人終於又成了一個,不過他眼神有點冷wωw奇Qisuu書網,我這一眼過去差點成了冰碴。我連忙轉了視線,另一邊的黃毛看我的眼神也跟夾著雪花似的。
我就這麼不受待見?一個個都拿眼神冷凍我?!
於是我啥也不說繼續喝悶酒,正喝著呢,旁邊坐的人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