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心虛,我這心裡一個小激靈顫悠悠的。其實自從進了公司,除了宋子言,我就屬和他打的交道最多,尤其是在我舉目無親的時候,他和衛生巾姐姐就是冬天裡的兩把火,熊熊燃燒。可是我這典型的有了異性沒人性,不禁也搖頭感嘆世事無常:既生卿,何生毛啊!
不敢再看他那張信任的純潔的小嫩臉,我低頭猛扒飯,順便自憐,我真是沒做惡人的天賦……
哀嘆中,這盒飯又進了肚子,黃毛遞過來一杯蘇打水:“吃這麼急,快喝點水。”
這麼細心體貼,我更不敢看他了,咕嚕咕嚕喝了水。他看了看錶:“回去吧,該上班了。”
“等等!”眼看他要走,我又忙不迭的阻止。
他疑惑:“又怎麼了?”
我張了張嘴,終於擠出來幾個字:“我……我還沒吃飽……”
第三盤蓋飯上來的時候,黃毛看我的眼神已經可以用驚為天人來形容了。
我一邊吃著一邊給自己鼓氣,三個人糾糾纏纏,肯定有一個沒好下場,我當然不希望自己是沒好下場的那一個,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黃毛給辦了!
自我鞭笞了N遍,我終於下了決心,抬起頭很鄭重的叫他:“展楊。”
他看了看我眼前又已經空空的飯盒,嘴角網上抽動了兩下,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還沒飽吧?”
我無視他的歪樓,繼續認真誠懇的看他:“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他“嗯”了一聲,用那雙無辜清澈的眼睛看著我。
我齷齪自私的心理被他者水汪汪的正太眼神,掙扎了再掙扎,終於脫口而出:“我想去你家看鬼片!”
我一直默默淚著一直到到他家裡。
他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弱兮兮的問我:“咱們這樣翹班,沒事吧?”
我淚眼汪汪的搖頭,手在背後緊握成拳,心裡自我暗示。來了也好,來了也好,等你看到他舒舒服服的住著你男人的屋子,才能明白那份讓骨頭都能酥麻的醋酸,才能進一步發揮河東獅吼!
進了房子後,大吃一驚,裡面格局已然不對。
客廳被改成了臥室,一張大床橫亙中間,對面就是寬大的電視牆,上面還有一張定格的鬼臉,佔據了整張牆壁的二分之一。
我拉了拉居然習以為常的黃毛,指了指那張鬼臉:“你不怕了?”
他嘿嘿的笑,獻寶似的說:“我有了小竅門。”
“什麼竅門?”
他也不回答,只是按開了影片的按鈕。螢幕開始正常轉動,不正常的是它的音效,電視是無聲的,而另一臺低音炮放著的是悠揚婉轉的梁祝。
敢情,他是一邊看鬼片,一邊聽梁祝。
我這再看螢幕,女鬼那留著血絲的眼這時看起來竟有幾分情深不壽的哀怨,別說恐怖了,簡直讓人心生同情……
我再看一眼一邊站著滿臉驕傲光彩等我誇獎的黃毛,忍不住緩緩拍爪讚歎:“這點子你都能想得出,真是太有才了!”
他臉上驕傲光芒卻黯淡了,甚至有幾分寥落:“我也是沒辦法,因為不會有人一直陪我看啊。”
聽他者幽怨的口氣,我一驚,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哀怨?怨恨宋子言沒一直陪著你?我頓時從剛剛讚賞中回到了全副武裝中來,'奇''書''網'先小心的試探:“總經理……不常來嗎?”
他訝然:“他為什麼要常來?”
我仔細端詳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居然找不出一絲馬腳。面對這麼一個演技派,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你跟總經理是什麼關係?”
身後有低沉的嗓音回答:“為什麼不來問我?”
我立即全身僵硬,太倒黴了,居然被碰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