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走出去,我腦子才重啟,他他他他剛才不是想親我吧?!
難道我真的為了這一個學分就被他潛了?!太沒志氣了吧,大不了丟人點讀個大五,至於賠到這個地步嗎?雖然他長的是真帥,離得近了還能看到他乾淨的臉漆黑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呸!長得帥也不能成為你自甘墮落的理由!
我腦子裡激烈交戰,在現在偷偷溜走和留下來之間徘徊。身邊情侶座忽然一沉,把我嚇醒了。原來是宋子言已經回來了,手裡拿著可樂和爆米花。
他把可樂遞給我,在我爪子碰到爆米花之前,輕聲說:“別動,讓我餵你。”
他含笑溫柔看著我,不時的喂著爆米花,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在瑟瑟發抖。心裡卻下了一個決定,這麼肉麻這麼酸的事我都幹了,一不做二不休,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旅館不偷溜。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黑了,整條街華燈初上。坐在商場七樓的川菜館,我邊看著下面的霓虹邊感慨:“雖然情節有些爛,但是那音樂真是不錯。”
他說:“比起那些中國所謂的大片還是不錯的。”
我反駁:“不過比著色戒還差點。”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是刪節版的還是未刪節版的?”
據說早上晚上的男人都是禽獸,我幹嗎還自己提這東西啊。我連忙轉移話題:“你是喜歡王夫人還是小唯啊?”
他搖頭:“都不喜歡。”
“總有一個比較喜歡的吧。”
“她們都很聰明,我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
“那你喜歡笨的?”
他看著我微笑:“你這這樣的。”
他的回答其實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難道我就不聰明?!可是我沒噎著也沒咬牙,看著他沉靜中微帶著笑意的眼眸,我想起了另一雙黑亮的眼睛。
當時在山上露營,大家圍著篝火坐,吃飽喝足了有人提議玩殺人遊戲。我很不幸,十分不幸,或者說蘇亞文幸運,太幸運了。只要我是警察他是殺手,那我一定被他首刀。如果我是殺手就更慘,無論他是警察還是平民,我一定第一個被票死。
玩到後來,大家已經忘記了遊戲的初衷,只是興致勃勃的做我死亡記錄的見證人。
我哇哇大叫:“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癲狂狀可媲美咆哮教主。
蘇亞文就笑:“誰讓你那麼明顯,一眼就看得出來。當殺手就低頭裝低調,做警察就肯定第一個投票,當平民就話多。”
周圍的人都笑。
我沮喪:“我有這麼笨?”
篝火幽藍的火苗在他黑亮的眼睛裡跳動,他說:“沒事,就有人喜歡你這這樣的。”
我覺得這裡的川菜有些辣,太辣了,辣的人眼淚都快掉下來。我低頭努力吃菜,不敢抬頭。
宋子言的笑容漸漸斂去,只是無言又點了根菸。
等到出了商場,天已經全暗了,坐在車子上看著長龍一這樣的街燈向後飛馳。我們學校在郊區,與市裡有不長不短的距離,路上有些荒蕪,人煙稀少。這一路上,我們兩個都沒說話。
到了學校門口,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解了身上的安全帶,這一次笑得很真心:“老……呃,宋子言,再見。”
“等等。”他一隻手臂撐過來,我被困在車門和他的胸膛之間。他的頭俯下來,氣息拂過我的臉,我看著他漸漸變深的眼眸,口齒不清:“幹,幹,幹什麼?”
他微微一笑:“送女朋友回去,總是要有個吻別的吧。”
我笑得很不自然:“老,老師,你,你別開玩笑了。”
他的手指拂過我的唇,聲音像是有種迷思:“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是喜歡我喜歡得快瘋了嗎?怎